来。
“简相大人,需要我亲自送您出去么?”鬼刺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是压着很大很大的火。
简止言玩了尽兴,自是不愿当真和鬼刺硬碰硬,耸了耸肩膀笑道:“不用不用,在下的人早已等在门外。狴司大人,再会。”
他一侧身略略躬身,眉目如画眸彩如星。说那句那句再会之时,温和的眼神有意无意地却是落在左小吟充满恨意的眼睛里。
简止言终是走了。
一直死死盯住他背影的左小吟,喉头一甜,一口血哇的就吐了出来。
还没等鬼刺去拉她,她眼前一黑直直晕了过去。
坐在车榻里的简止言,靠在厢壁上不住地笑。曾经可爱娇嫩的少女,如今为虎为狼一样的眼神,莫名地让他如此兴奋。如此憎恨的眼神,就算如此绝望之下也要反抗的愤怒,好象一颗火苗,将他骨子里隐忍的嗜血激发地蠢蠢欲动。
左小吟。
我倒是终于想如你所愿,好好看着,好好等着了。
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毒发丹田,骨入强寒,头瘴目晕。
鬼刺静静地站在床边,赫色床帐将昏迷中的左小吟的脸色映衬地蜡黄蜡黄。心里默默记起秋晖的毒性,右手一斜,端着的一碗冷水毫不留情地倒在了她的脸上。
咳啊!
被冷水一激,本已晕过去的左小吟不得不再次回到如斯痛苦当中。她费力的睁开眼,脸上冰冷冰冷。
“你该回去了。”
明朗的日光宛如针芒,倒叫她看不清楚那背对着午光站着的男人冰冷的视线。
已经是白天了么?。眼睛里还在模糊一片,头晕的想吐,从小腹那里传来的冷意冻的她混身止不住的发抖。
“我这是怎么了?”
“秋晖的毒。”
“什么?”
“当日我已跟你说过,秋晖能修音复容是不假,可是却是一味毒药。如今,不过是毒发而已。”
毒发了么?左小吟咬了咬牙,不过是毒发而已。她已经给简止言下了战书,现在的情况,又怎么会等得她是不是毒发?
掀开被子撩开床帐,她低着头下了床。
扶着床绊的手不得不狠狠用力,骨节都已然泛白。一直遮挡于床帐后的阳光等到她摇晃站起之时,铺天盖地的将她笼罩。
经阳光一照,左小吟竟一声惨嚎,抱着头蹲在了地上拼命缩成一团。被阳光照着的地方,宛如被蚂蚁爬过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