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简止言传的,除了简止言,谁也不能让左小吟起来。
简止言对鬼刺的眼神置若罔闻,从怀里把残本拿出来,放于桌上:“狴司大人,请。”清和的眼睛里,是从一开始未曾显现过的冰冷威慑。
直直地和简止言对视,鬼刺无一丝犹豫和迟疑:“现在,真为不便。”
简止言挑了唇,露了明亮皓白的齿。“是么?那您是嫌左姑娘的不便,还是嫌我的不便呢?”
“”鬼刺眼里顷刻更加阴冷。
“于是,您是看还是不看呢?”简止言依旧笑如春风。
左小吟跪在地上,已入深夜,地上寒冷的湿气顺着她早已僵麻的腿不断上爬。
单薄的囚衣无法遮挡夜半的风寒,小肚子里的绞疼更加激烈。
口舌干的厉害,渴的难受,却不想喝水。
几日前她就已经有了这症状,口干的厉害,头晕,肚子疼。越近夜晚,越是发作的紧。只是喝了鬼刺的药之后,许是那药的麻痹作用,才能稍微消停一会睡个好觉。
如今,鬼刺正和简止言赏着那残本,她跪在地上只能默默咬牙强撑。
眼见她已撑不下去。
那边鬼刺终于寒声道:“简相大人,残本已定为真迹,天色亦不早,你我二人都有公务,不如你先请回吧。”
简止言轻轻笑了两声,一转眼却看到那边混身发抖的左小吟,惊道:“咦,左姑娘,你怎地还跪于地上。快起,快起。”
左小吟心里不住地冷笑,掐住手心里的肉强迫自己保持清醒冷静。一手撑着地想要站起,可不料身体却已然麻木僵持,眼前一片散影,整个人就已经扑于前方。明明她早已做好了摔在地上的准备,可却没有意料之中的疼。身体被人稳稳接住,熟悉而陌生的味道,轻轻地拂进她的心底,似兰非兰,似梅非梅,温冷而倨傲。
心头猛地如刮起了腊月寒风,左小吟想也未想,狠狠朝前一推,右手已然扬起。身体早已铭记了这种恨,不自觉地就是一巴掌朝着那人的脸上就要扇过去。只可惜,手到半路就被人紧紧扼住,喀嚓一声反扭于身后,整个人被就势他紧紧缚在怀中。
“小吟,你真变了呢。都舍得打我了么?”他低头在她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撩拨着她崩溃的尊严。
左小吟胸口几要炸开,她刚想挣扎,整个人却一下轻易失了困被简止言一手推后。鬼刺从后面扶住了她,她面色惨白,丑陋的脸上几许稍微的人样也被她眼睛里那滔天的恨,扭曲的愈加恐怖可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