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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了一把并不显眼地长剑,重铜色地剑身,简单地剑尾,连锋芒都是拙于日光之下不凌不厉。但是当他一抬手翻上剑花,才见在晨雾靡靡处,一片惊心动魄地尖锐白锋。
要杀多少个人,那拙剑才能硬生生磨出如此隐锋藏芒的气魄?要饮多少血,那剑才能在一片光耀下冷冷清清,寒锋不吐?
只见鬼刺侧首置去剑鞘,鞘身纹着厚沉地古纹,言说着冷漠地嗜血。
定睛,去剑,一道白光闪现。
青色的剑,白色的锋,一片光影游龙若凤。袭一身素衣的他桀骜其中,身手敏捷气丝洒脱,犹如一只孤傲的白鹤,浪荡冬雪。
剑花宛炎,炸裂着咄咄逼人地杀气。更多地,是隐着冷,匿着利,只在忽然那么一刹那间,绽出最耀眼地锋芒。没有任何拖泥带水地动作,简单,干脆,迅猛。
直逼要害。
当那剑芒刷地一下劈过自己颊边,左小吟兀自还未反应过来。
直到剑止气顿,冰冷的剑尖直抵上她的脸,她才心里嗖地一凉。抬眼不情愿地看着鬼刺,他万年不变的冰冷视线直望进她的眼睛,一手持剑指于她:“你做什么?”
“我洗完了弄好了,刚出来,不巧碰见你练剑。我不是故意地,抱歉。”她低了头,不想去看他那表情。
早晨刚醒时候的尴尬,以及身体的疼痛还有,某种不想承认的委屈和羞辱,让她无端将气愤撒在了鬼刺身上。
她没有心情和他斗,仿那剑不存在一样,转身走进鬼刺卧房:“说正事吧。”
鬼刺收了剑。
剑下,落了一束头发。
如果在偏那么一点,这个女人,就不用再存在了。
他承认在那么一瞬间,杀心,是存在的。
左小吟进去的时候,瞟了一眼床。昨日靡靡一夜地床单,这一回来,换成了干净素白的床单。
她心里再腹诽了鬼刺家丫鬟的细心。
“鸳鸯谱有么?”
随之进来的鬼刺把剑放在了匣中,说:“有。“
左小吟悬着的心放下了一点。
可很快地,又被鬼刺接下来的话给提了上来。
“不过,很不明显。他只摹给我一个未成图”鬼刺拿起放在一边的帛纸,上面描了一份有着大体形状的地图。
左小吟看了那地图一眼,只有一个大致轮廓,细微处什么都没有。
“这样的话,是说我身体里才是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