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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皇帝再度召见了三位重臣,氓亲王风氓致,宰相海观羽,再加上最近频频露面的右都御史鲍华晟,这三人都是在百官中最得宠信的朝臣,便是位居椒房贵戚之列的萧云朝和贺甫荣也难比他们的圣眷,更何况如今那两位早就被打发的远远的。如今皇帝屡屡召见这些立场不偏不倚的臣子,众官的心中无不忐忑,谁都害怕在这个时候站错了队,葬送了大好前程。
勤政殿中的气氛却没有那般凝肃,兴许是皇帝体谅鲍华晟大病初愈的缘故,起先议的都是些不痛不痒的小事,待到后来才逐渐转到正题。
与风氓致和海观羽不同,鲍华晟算得上是年富力强的官员,但同时资历就稍浅了,因此尽管对皇帝的心意早有揣测,却始终还没得到真正的答案。
风氓致斟酌再三,还是不得不问起风无痕回京时的遇刺一事,毕竟现在外边众说纷纭,若是没有一个交待,恐怕流言会愈演愈烈。海观羽却兀自沉默着,以他的位分本该跟在风氓致后面一起进言,但事涉皇家,他的两个孙女又都是勤亲王府的人,因此立场尴尬,还不如缄默更好。鲍华晟却忍不住出言道:“启禀皇上,氓亲王所言极是,光天化日谋刺皇子,幕后主谋自是谋逆大罪,但那些杀手一流也是同样该诛。这些江湖习武之人屡屡违反我朝律例,若是不加以严惩,恐怕为祸更大。微臣恳请皇上令刑部严加追查,务必揪出幕后主使!”
风氓致和海观羽不由相顾愕然。谁都没想到鲍华晟言辞如此激烈。
谋刺一事不用说便是那位皇子的手笔,皇帝若要追查,除非用铁证将风无言革除王爵。仿效当年的五皇子风无昭一例处置,否则恐怕引起地麻烦就并非一星半点。适才风氓致的言下之意不过是敲山震虎。让那些蠢蠢欲动的皇族收敛而已。如今看来,鲍华晟这一年来远离京畿,一直在淮安养病,因此对于朝局地掌握就要差上几分了。
皇帝见其他两人面面相觑的模样,不由微微一笑。随即目视鲍华晟道:“鲍爱卿,朕若是追查此事,那就是越俎代庖了。”他见鲍华晟一脸疑惑,又隐隐用话语提点道,“如今虽然西北战事没有多大紧张,但毕竟那只是小疾,还称不上是心腹大患。你忘了前一阵子地天赐祥瑞么?那才是最主要的,朕要选择的储君须得有魄力,否则怎能掌握这万里河山?”
鲍华晟悚然一惊,他并不是愚钝之人。因此已是明白了皇帝的言下之意。这位至尊竟是要七皇子风无痕自己寻出对方的破绽予以击破,换言之,他这是在纵容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