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相争。以皇帝地铁腕。要收拾一个心怀不轨的皇子很简单,可他偏偏要假手别人完成,其中的诸多考量实在令有心人胆寒。
皇帝突然离座而起,脸上的皱纹也似舒展了开来。“为君者。治国只是其次,若是连治国之道尚且不通的自然是昏君无疑。不过如同为将者一样,杀伐决断才是必不可少的。无痕什么都好,仁恕之道也都省得,就是狠辣上头还是缺点功夫,遇事也太冲动。一味宽纵了别人便苦了自己,朕就是要让他明白这一点。”对于皇帝来说,江山社稷才是最重要的,他并不担心新君登基后会如何整治兄弟一辈。皇位是否能坐稳,那要看御座上的人是否有驭下之道,是否能使百姓安居乐业,是否能收拢人心,一味的铲除异己只会让自己成为真正的孤家寡人。
皇帝还是第一次在鲍华晟面前赤裸裸地露出自己地心意,因此这句话一说出来,鲍华晟已是犹自愣了。许久以来,他都以为皇帝是将风无痕当作辅臣培养,如今事情真相一说穿,他难免有些无法接受。可是转念想想也确实有理,皇帝各部轮流着让风无痕熟悉政务,又不断地提拔他那一系的人才,萧氏一党的人也总是有意无意地推波助澜,竟是让这位皇子真地有盖过别人一头之势。再加上萧氏已经晋位皇后,风无痕若是以皇后嫡长子身份获封储君,名正言顺自是不必说了。
许久的沉默之后,鲍华晟终于醒觉到了自己的失仪,但却不知该说什么,好容易才迸出一句应景的话:“皇上圣明!”
皇帝哑然失笑,“想不到鲍爱卿如今也学会了这等颂圣俗套,好了,朕就不拐弯抹角了,朝臣中朕信得过地重臣,你们三个无疑是顶尖的。如今朝局虽然明面上没有什么波澜,但暗地的勾当却少不了。那些个有才干的臣子你们就多盯着点,若是发现不妥当就立刻报上来,朕即刻打发出京城去。这边已经是一滩浑水,没必要什么人都往里边趟。”
三人躬身应是,风氓致和海观羽还不约而同地多看了鲍华晟一眼,目光中尽是复杂的意味。待到出宫时,鲍华晟还未来得及告辞,风氓致便邀两人去他府上坐坐,海观羽
自是欣然答应,这下鲍华晟也不好推辞,只得跟着一起去了。
鲍华晟还是第一次来氓亲王府,因此对于那等门庭冷落的架势不由大吃一惊。谁都知道这位皇族中的辈分最长者在皇帝心中的分量,可是这萧索的态势却与风氓致的身份地位大不相符,难道那些官员就真的一点见识都没有?鲍华晟正在胡思乱想,就听得身边的海观羽笑道:“鲍大人大约是觉得这里太过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