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的心又猛然暴起!他就知道——
端木徳淑收回目光,确定他没有带着怨愤,便有些笑自己小肚鸡肠,徐相到底是徐相,人品上始终值得敬重。
宗之毅心里纷杂的情分才安分一些,有些后悔为什么坚持用徐子智。
他还不至于脑子不清楚到觉得两人有什么,两人也没有碰到的时候……
宗之毅猛然想起去年皇福寺,他们二人有在相处三天,宗之毅心里别提多别扭了,这一次又是自己的的问题!
宗之毅莫名有些恼自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转身:“你们盯着,朕先——”又立即站定,转回来,他不会给她多看徐子智一眼的机会!
福礼持续了一个时辰,端木徳淑怀孕四个月不适应久站早已经下去休息,徐子智住持完复杂的福礼,从场中退下来,整个人看起来与刚才上场时没有一点不一样。
宗之毅上前:“辛苦了。”
“为皇嗣祈福是为臣的本分。”
宗之毅见他神色如常,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心里又安了三分,到底是徐子智让他放心:“赞清。”
“奴才在。”
“把朕新得的那把剑赠与徐相大人。”
“多谢皇上。”徐子智敏感的察觉到宗之毅似乎情绪有些变化,但并不明显,不知是不是站久了,三天三场,除了第一天第二天需要皇上在场,其他时候并不需要:“微臣先行告退。”
“嗯,赞清送送相爷。”
“是。”
宗之毅看眼安静的凤梧正殿,想来她是不会出来了,这么多年,自然什么旖旎心思都没有了,可他就是忍不住想,她心里是不是有过人,而那个人不是自己。
宗之毅冷嘲自己一声,从来他就不是不可代替的又不是今天才知道,只是若那个人徐子智,即便忘记了,意义也是不一样的,面对徐子智,宗之毅没有当初对雷冥九那样的自信。
宗之毅突然有些挫败,是谁不好,为什么极有可能是他。
宗之毅向殿内走去。
端木徳淑正坐在靠窗的榻上为孩子缝小衣服,宫里自然不缺她这一件,就是打发打发时间,也真的喜欢自己做罢了。
端木徳淑看他进来,抬头看了一眼,又继续手里的针线:“结束了。”
“嗯。”宗之毅坐下来,她抱着怎样的心里,思慕过另一个人?
端木徳淑笑笑:“看我做什么,今日在后宫待了这么长时间,前廷没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