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不远处的烧云,整个人笼罩在朦胧的橘色中。
她是难得的心情不错,这样的天气,晚光柔景,就算一些不容易的,随着时日累积,剩下的再提起,痛的也就那么一回事。
端木徳淑想,自己真不算什么好人,她把他牵扯进来,又带累他提前出局,曾经想死想活的,最后也不过徒留一声叹息。
她曾经怨宗之毅为什么突然冷落,为什么不给她一个明白!其实现在想想哪有那么多明白,人心不过拳头大,能装多少天大地大的磊落,受伤了也会冲动,有了秘密也想藏起来,善意、恶念都在小天地里,稍微一丝风春草东,便觉的是天大的宇宙洪荒,其实谁知道谁是谁。
徐知乎不过是喜欢她,喜欢就喜欢了,捏到手里摆弄摆弄就摆弄摆弄,多大的事,给你三分脸,就不要开六分染坊。
情绪这种东西,端木徳淑这些年也不决定有什么了。这人啊随着年龄的增长,时间的累积,接踵而来的重重,若还看不透点什么,端木徳淑决定白费了自己人间几十年。
多年前她贪生怕死,多年后的她连贪生拍死也说不上了。
以前会想想孩子,现在看看孩子们,心思也淡了。
端木徳淑转头,含笑的看向生气的徐知乎:“怎么会,气死了你,谁劳心劳力的让我在这里伤秋悲春。”
徐知乎看向她的笑容,眉头顿时一皱,下意识的提高警惕,但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她嘴角的笑意三分,年华如斯,岁月加积,方能让气质升华,她从来厚待自己。
“过来啊……”端木徳淑对他招手,她今天心情好,真的好,所以我们玩个刺激的,想想刺激的内容浑身的懒散都精神起来了,就像憋屈的蔫花bao绽放出舒展的花瓣:“过来……”
徐知乎动也不动,他色令智昏了才会被她向唤畜生一声招过去!
端木徳淑疑惑的看着他:“不来吗?本来以为你想的……”端木徳淑伸展身体,薄纱轻落,悠然妖媚、端庄妖娆,没兴致算了。
徐知乎顿时有一脚把他踹到水里的冲动,这个人——
端木徳淑又有些不甘心,回头,单纯疑问:“真的不来,怪可……”
徐知乎扑了上去。
端木徳淑笑了,笑的十分开心,仿佛灵魂都被韵平,再无一丝积年的不适……
徐知乎抱着她从水里出来,单手接过明珠手里的薄毯裹在她身上,抱她回房。
但还是因为着了凉,端木徳淑一病便是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