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背负了太多的希望,累坏了吧?”侯爷轻声问。
一句话,令苦苦隐忍的沈云初瞬间破防,将脸埋在膝盖里嚎啕大哭。
月初脸上的斑记她还没有想好怎么办,月初便已经开始兴奋了。还有白听夜,只是刚刚有些好转,就恨不得将日期压短。
可是万一她没有做到怎么办?她如果让他们失望了怎么办?
满心欢喜下的失望,该有多难过啊!
她不想辜负,可又害怕辜负。
“白听夜,我真的好害怕,万一我有一日摧毁了你们的满心希望,那该怎么办啊!你们得多难过啊!”
侯爷听着她哭哭啼啼又满含内疚的声音,忍俊不禁。
他将沈云初的脑袋塞进自己的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笑道:“哪儿有那么严重啊,你治你的,我们高兴我们的,这本身就不牵扯。就算有一日,我们的治疗没有达到预期,但那是你的预期,并非我们的预期。在我们心里呀,只要比以前好上三分,就已经心满意足了,足够我们开心许久了!”
“真的吗?”沈云初抬起小脑袋,泪眼汪汪地看着他,问,“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侯爷粗糙的大手抓了抓她的头发,道,“笑一笑,要是被我喜欢上你哭的模样,那你可就难笑咯!”
“变态!”沈云初一把推开侯爷,三下五除二地擦掉脸上的泪痕,从美人靠上跳下去,脚步轻快地往回走。
“诶,你干嘛去?”侯爷“绝望”地坐在原地。
沈云初朝侯爷做了个鬼脸,笑嘻嘻地道:“你管我!事情已经忙完了,我爱去哪儿去哪儿。”
“那我呢?”侯爷如同孩童般挥挥手。
沈云初笑道:“你爱怎么办怎么办!”
说完,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
侯爷看着,忍俊不禁,摇摇头抓着听雨起来,道:“这个小没良心的。”
听雨神色古怪地看着他,半晌才把话从嘴里憋出来,道:“侯爷,你该不会真的喜欢上夫人吧?且不说你们相识才短短数日,单是夫人的身份来历就……”
侯爷抬手拦住他,声音冷漠平淡,道:“事关沈云初的身份,日后莫要再提。”
“侯爷!”
听雨气得差点打滚。
侯爷的话威严且不容置疑,道:“此时休得再提。”
“是。”听雨就算是心不甘情不愿也没有办法。
沈云初说是休息,但其实依旧泡在药房里。她将药房的药挨着整理一遍,将好药留下,再有三两天就坏掉的药拿出来,能用的留下,不能用的丢掉。
一番断舍离下来,乱七八糟的药房顿时变得明亮干净。她将药装上,命人去给自己做几个柜子,又让人去给自己搭了个小铺,换上一身干净利落的衣服,带上面纱在门口为买不起药的人免费看病、抓药、煎药,直到午时方才结束。
旧药全部用出去了,新药也用出去不少。
“夫人,是不是有些亏了?”萃行小声问。
沈云初回答得倒是大方,道:“治病救人有什么亏的?用不了多少钱,侯爷给我的月俸多着呢!”
“拿我的药去治病救人,夫人可真是善良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