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一双深幽的眸子正望着她。
“嗯?”
“我帮你吧。”
安池渊说着就就解开了自己的银色外袍,坐到她的对面,静静的运气功力,林疏月只见眼前一阵蓝色的浅光,他双手之间结出一朵浅蓝色的气流,他将那团气流缓缓的推送到自己的面前,她闭上了眼睛,感受着那股气流,很温柔的气流,缓缓的灌进她的身体,一缕缕的暖流直直的灌入丹田,与那股霸道的气流交融在一起,带着那股气流在她的周身有规律的流动起来,渐渐的气流被吸收了。
她光洁的额头上,一层晶莹的露珠结在上面。
“殿下,感觉可还好?”
安池渊浅笑着看着她,她点了点头。
再次的运气功力,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功力好像又长进了几份。
“这是.......为何?”
她不解的的看着他,没想到安池渊非但没有嫌弃她,反而很有耐心的说着:“殿下体内一股内力一直被封印着,早先不知道,这次误打误撞的却解开了封印,就是你额头间的这抹丹砂。”
她正在认真的听着的时候,一只修长的手指触碰上了她额头间,很凉,又很轻。
“很好看”
“糟了,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征兆。”
她心下一想,她算是误打误撞的捡回了这条命,可是并不意味着千鹤就会放过知道秘密的她,她自然是不怕他,可是那个人可是满脑子的坏水,老玩阴的,想到这里她头皮发麻的,四处找着什么东西。
如果她猜的没错的话,封锁记忆的应该就是安阳她自己,她不愿意想起那些如同梦魇的事情,如果连她自己都想忘掉,更别说林疏月能够接触到了。
可是安阳的这具身体对陈潜的本能反应,她还是能够感受到的,那是一种很小心翼翼的喜欢,可惜她没能亲口的告诉他。
眼神突然在一个桌子上停留了下来,自己额头间的这个东西,当然不能让千鹤看到了,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遮挡起来。
想着,她就要下床,去拿桌子上的剪刀,一个身子却快她一步闪过,阻拦住了她。
只见安池渊不解的看着他,眉间满是担忧,眼里甚至有些怒火。
“殿下,这是要做什么?”
“我剪个刘海。”
“为何?”
他冷冷的闻着,林疏月却觉得安池渊哪里怪怪的,却又说不出来,他居然敢管自己了!想到这里她有点恼怒。
“让开!”
说着就要推开他的腰,哪知道他只穿着单衣,林疏月这一带将他的衣袍解开了。
就在这时候,门被人推开了。
“殿下,我有事要.........”
一个银色的身影推门而入,话语戛然而止。
“阿玉,你!”
陈潜满脸的黑色,他愤愤的走过来,一把拉过她,扯着她头也不回的冲出去了。
留下安将军在房里一人凌乱。
“你!”
他愤愤的看着她,脸上满是愤怒。
“陈将军叫本宫出来能不能换种方式?不知道本宫的胳膊很脆弱的吗?”
说着她就扭着自己的胳膊,冷冷的说着。
“陈玉。”
“叫我殿下。”
“我.........给你。”
一个翠玉的瓶子摊开在他的手里,一股清香从磁盘里面散发出来。
“这是什么?”
“治疗你手的解药。”
“呵,大哥真是待我不薄,先是安排人在我的身边,给我洒下化皮粉,现在又来找我,口口声声的说要给我解药,我哪知道会不会毒药?”
她冷喝一声,不紧不慢的说着。
听到她叫大哥的时候,陈潜黯淡的眼里一丝光亮。
“阿玉,你要知道,我是不会害你的。”
他默默的说着,低着头看着手里的那瓶解药。
“不会害我那就不要再来找我了。”
“你........”
他清澈的双眼突然看着她额间的那抹红,到嘴边的话想问又问不出口。
“陈潜。”
“我都记起来了。”
“.........”
“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他沉默的听着,无声的沉默。
“不管你信不信,过去的那个陈玉都已经死了,死在了那个战场上,死在了乱葬岗上。”
“阿玉,我..........”
他极力的想要解释,可是她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边打断了他
“黑鸢和玉令,通通的都还给你,你我,从此各不相见。”
说着她就将腰间的那把黑鸢递给了他,白骨的手里躺着一块温热的翠玉。
“不行!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我不能对你放任不管!”
他焦急的拉住她的手,说道
“陈潜!你究竟是要来害我的,还是真的不肯放过我!”
林疏月突然就恼了,狠狠的责问着他。
“我有我的苦衷。”
他苦笑的说着,眼底满是苦涩。
“苦衷?事到如今你跟我说苦衷?你的苦衷就是要把我折磨成这不人不鬼的样子吗?”
她始终将这段不忍心说的话说了出来
他眼中一惊,又是无奈的说道:“我会找解药的。”
“陈将军,看来陈将军腿上恢复的很好,看来明日就可以禀告皇上,让将军尽早的上任了。”
安池渊的声音自她的身后响起,他走上前来,推开了陈潜握着她的那双手,他侧过身来挡在她的身前,说道:“殿下身体不适,请将军改日再来。”
说着就拉着林疏月走进了客栈。
那抹银色的身影在原地站了好久,好久,他落寞的看着地上的黑鸢和那块玉令。
到底,是我们都变了。
林疏月被安池渊拉入了房里,她心里堵得很。
不解的看着今日有些举动反常的安池渊,她疑惑的问道:“你今天怎么了?如此的袒护于我?”
“我不喜欢殿下和他来往。”
“你倒是实话实说,为何?”
林疏月撑着头,出神的望着他。
“我喜欢殿下。”
“嗯,这个我是知道的。”
“所以我不喜欢殿下和别的的人有来往。”
她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没想到这个大将军居然如此的风趣。
“我和他,没什么。”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去解释,好笑的望着那个满脸认真的安池渊。
“这个,我是知道的。”
“哦?你怎么知道?”
“殿下,过的很为了不愉快,因为他,我希望殿下不要他独自神伤,过好自己就行。”
“过好自己就行。”
她喃喃的重复着他的话,侧着头看着他,越发与记忆中的那人融为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