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该死!”白梨落忍不住骂了他,“关键时刻死活什么都记不住了,怎么办现在,你告诉我!” “这有何难,漂流别墅里有很多从远东带来的东西,一件件找找看。” “我觉得不容易,还不如你好好回想一下,放在那里了?” 男人没说话,专心致志开车。 白梨落看着他紧绷的侧脸线条,斯巴达克斯一般的坚毅,忍不住笑道,“待会儿回去,要不要我给你刮络腮胡子?” “你不是喜欢吗?”男人斜眺她一眼,意味深沉的问。 “挺好看的,远东人蓄型男胡子,恐怕就属你最漂亮了,不过......”白梨落顿了顿说,“就是亲的时候,扎得脸疼......你懂得。” “除了脸,还有哪儿扎的疼?”男人手在开车,嘴里也在开车。 “非要我一个部位一个部位的说吗?” “但说无妨,我爱听。” “哪儿都疼.......”白梨落娇羞了,痴痴哎哎的说着,望向窗外,“喂,谈正事儿,怎么又扯到这上面来了.......” “是你说起我的胡子的。”男人面无表情提醒她。 “我说的是胡子?但你却扯到那儿上面去了。”白梨落忍不住咕哝,“就像昨晚,那胡子扎得,又刺又痒的......” “痒就对了,我喜欢你痒起来的表情。”蔺仲蘅的话音,聊得白梨落一阵猫抓心,像孔雀翎拂过皮肤的感觉。 “到家了,别胡思乱想的。”男人倒车,停车,都没理她,直接下车往别墅走去。 “呵呵,我在胡思乱想?”白梨落忍不住高声抗议,跟着下了车。 回到漂浮别墅,蔺仲蘅带着白梨落钻进办公室,立马展开了寻找,将从远东带来的保险箱拿出来,扫了瞳膜打开,说,”我觉得重要的东西,都放在这里的。” 两人一番寻找,但都没看见白君毅的那一枚【三头鬣狗】的家族徽章。 蔺仲蘅深吸一口气,紧抿薄唇,修长的手指不住的捏着挺拔的鼻梁,来回踱步,“这可得真的好好想想了。” “我养父死的时候把【三头鬣狗】徽章交给我,我当场就交给你了。”白梨落回想着说,“地点是在枫叶别馆的疗养室,我养父去世的地方。” “还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是我一时半会儿回想不起来的?”蔺仲蘅突然又问了一句。 “还有!”白梨落看着蔺仲蘅说,“我母亲的一张照片。” “什么照片?” “你可能不记得了。”白梨落说,“在你受伤第一次到我家里的时候,你将我母亲的一张照片揣进了自己的衣服里。” 什么样的照片?蔺仲衡努力回想着,但只有一些零零碎碎很乱的场景——一个女人站在满天星光下.......但又是模模糊糊的....... “圣塞西墓园里,你把那张照片,放入了一个金相框。”白梨落劝慰着男人,“那张照片叫做【东方天坛星】,是【耶路撒冷之光】的关键。” 制作金相框,是这一年的事情,不在蔺仲蘅的记忆范围。 “我只记得......“蔺仲蘅努力回忆想着,“我一直有随身带着瞳姨一张照片的习惯。” 金相框……东方天坛星照片……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