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去年的一切焦头烂额的事情,他终于从中熬了过来,罪己诏这个不到最后时刻,没有帝王愿意向天下苍生下的旨意,终究是没有发出去,也为他李弘执掌大唐后,保住了颜面。
但从去年的天灾人祸一事儿上,也让他更加充分、清晰的认识到了豪门显贵的品性,以及朝臣宗亲在国子监以外受学事情的利与弊。
虽然他并不主张因此要作废这些高门显贵、朝臣宗亲、直系在大唐官吏队伍中的任何一人,但显然,掌握着更多的官场资源的他们,就像是当初的五姓七望一样,会给天下士人造成一种背靠大树好乘凉的恶习。
同时,也自然而然的剥夺了寒门士子在朝堂之上的功绩与资源,使得有能者不能升迁,而有背景者却可以轻易的升迁,占据朝堂更大的资源,从而再次形成以豪门显贵、或者是宗亲为主干的官场集团势力。
是非对错、是非曲直,在六部尚书以及三省长官的禀奏下,就像是一堂专门为苏严、杜并、杜闲以及崔永珂而准备的解释汇报。
即便是京兆府府尹苏瑰,在听到三省六部的禀奏后,也已经尴尬的低下了头,虽然他在任职京兆府府尹后,就已经有资格知晓朝廷上的一些重要数据。
但像这种还未公报的数据,他还是第一次得知,而且在这之前,即便是他心里已经明明白白的清楚,国子监、寒门士子为首的为官者,相比起五姓七望以及朝臣宗亲的为官者,前者对大唐社稷、黎民苍生的福祉贡献更大。
但从来不曾真正琢磨过此中味道的他,依然还是坚信着自己为官升迁这一条老路,依然信奉着裙带关系,以及党羽势力,对一个为官者更加有用的准则。
所以这也是他为何,从来不曾想过让自己的儿子进入国子监或者是弘文馆,毕竟以他自己为官经历来看,能够在五十有三的年纪,做到京兆府府尹的位置,凭借的可不是国子监、太乙城的那些关系与事物,给百姓乃至大唐社稷带来的温饱跟影响。
完全是凭借自己身后的同僚,或者是豪门显贵之间的密切关系,加上自己的能力以及陛下的点拨、提拔,才有了今时今日的地位。
“现在可明白?无论是太乙城,还是国子监或者是朕当太子时执掌的崇文馆,对天下百姓、江山社稷起到了如何举足轻重的作用跟影响力?你们四人不问是非曲折,不去验证自己亲耳听来的消息,便信口开河,人云亦云,跟着疯传谣言。太乙城一炸,死了成百上千人,热气球一事儿是朝廷逼迫而为,实乃草菅人命,这些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