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生死。
如果说前面两回考试,两人都未曾放在眼中的话,下一回的殿试,则是真真正正要严阵以待的大考了。
顾延章点了点头,道:“我先作文,一会再与你对。估着时间,先生过两日便能从洛阳回来,届时再叫他帮着点评一番。”
季清菱应了一声,两人各自坐开,对着同一个题目作起文来。
有关殿试的考题,礼部试的黄榜未发,柳伯山便已是出了十多道,叫顾延章一一做来。
他收了文章,亲自带着去了洛阳。
那一处,多的是告老的重臣与儒士。
柳伯山这是拿他的脸,帮唯一的衣钵弟子亲自去叩门。
礼部试的黄榜一出,京城里中了榜的各地士子便开始走动起来,各自在长辈或者师长的带领下拜访权臣大儒,求其指点。
名义上是求指点,其实也是站门头的意思。
殿试一过,这些新人的出路,还不晓得在哪里,如果不早早站了门头,到时候匆匆忙忙,哪里会有人帮忙留位子,又哪里会有什么好去处。
便似钱迈,早早便同范尧臣打过招呼,又把几个得意门生的文作都拿上门了。可像柳伯山这般,带着可能的殿试拟稿,去往养老之地洛阳,找些早已告老的闲散旧臣求教的,还是从未有过。
对于柳伯山来说,到这个份上,其实已经不单单是为了状元了。
状元不要紧,要紧的是文章。
以文写心。
对于士子来说,没有什么比名声更重要。
趁着他还能跑,便是为这小辈,铺开一番诚意、正心的名声,岂不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