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特意拿捏着在手里去讨回报的罢?”
孙卞才分管了提刑司,就遇得秋月上门被人发现身份的事情,不早不晚,偏偏这样巧,季清菱将心比己,若是自家也在孙卞的位子,难免会多想。
她当着秋月的面,不想叫对方太过自责——此时也不同秋月有关系,确实是她考虑不周所致,如果昨日派去的是个不曾同她去过大相国寺的小丫头,便不会有这一遭了。
然则仓促这种,实在没有留意到这一个细节,不得不说是她自己疏忽了,须怪不得旁人。
顾延章则是摇了摇头,道:“你才同秋月说不是什么大事,怎的自己竟是担心起来了?我又不是靠着长官器重晋升,只要手头攒了功劳,凭上头那一个是谁,自也抹不掉——我在这两个官品耗了这样久,只要朝中没有大事,多则一年,少则半年,也当要转官了……”
他走的那一条路,虽然艰辛些,可从来不怕上官偏颇。
三分的功劳可以被昧下,五分的功绩也能被颠倒黑白,可一旦做到十二分,一次还罢,若有了两次三次,十次八次,龙椅上那一位又不是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