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季清菱倒不好做得太难看,偶尔也挑了感兴趣的应上一两回。
这次便是对方邀了季清菱去上林苑赏菊,两人原定了三日之后,前一天那小姑娘还欢欢喜喜地叫人来与季清菱约了碰面的确切地点,这日一大早,顾府的门才开,孙家的人已经站在门口,匆匆来递了帖子便回去了。
原是孙芸娘说家中有事,暂时不好出门,欲要与季清菱改期再去,至于究竟要改什么时候,却是不曾说明。
如果说只是一封信,季清菱恐怕还不会想太多,偏偏此时她派去张府问候张璧情况的松香回得来,将此行遇到的事情说了一回,叫她不得不往那一处联想起来。
原来自那张府管事上门来求药,季清菱出于礼节,多少也有些担心张璧的情况,自要遣人跟着去问候几句。松香奉命而去,回来时特来寻季清菱,回道:“小的不曾见到张家小公子,张府已是闭门谢客多日了,今日虽见是我,他家门房却不曾叫进门,只当日过来取药的那管事出来同我敷衍了几句,说多谢夫人关心,小公子并无大碍,又说药物十分有用,给了些仪礼,便请我回来了……”
又道:“夫人,我听说张家小公子回到府上这许久,宫中并未遣人出来问候,也不曾送药……”
松香行事周全,回来时顺道又去其余地方探问了一回,此时道:“不单孙参政、张舍人府上,便是黄相公、范大参、李平章、任枢密这一干人等,家家皆是闭门谢客,门前只有拥堵求见之人,却是个个连帖子都递不进去……”
纵然季清菱早有预料,情知怕是福宁宫有变,然则看到被召进宫中的官员出宫之后,不约而同,头一桩事情便是闭门谢客,乃至连正常的交际与人情来往都停顿下来,还是有些吃惊。
她想了想,到底觉得有些不妥,索性走到窗前,伸手将虚掩着的木窗推开。
几步开外,顾延章正在打拳。
这日本是休沐,他不用去衙署点卯,因外头雨势未必歇,便换了衣衫在外厢房屋檐下练武,此时汗衫贴身,几尺屋檐遮蔽之外,秋雨自天中倾泄而下,打得院中花木东歪西倒,也一并灌进了屋檐下,足有半尺长的青石板上全是水渍。
顾延章的袖子、裤脚乃至肩膀处都湿漉漉的,不知是汗水还是雨水,此时听得后头“吱呀”的窗木推动之声,恰好正遇得引手一个转身,见季清菱自窗户里探出一个头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收了拳势,笑问道:“怎的了?”
一面说着,一面将两边袖子撩至臂弯以上,往季清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