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远处。”
听得她二人这般说,季清菱却是摇头道:“杀人这样的事情,若是不小心错了手,便是以命抵命,一旦自家被牵得出来,并不可能摆脱干系。按着李程韦的性子,除非对那人放心到了极处,断不会用。”
颍州离得太远,人心多变,把人放到那一处,谁知道会不会有一日出得什么意外,最后走漏风声,最后将他拖下水。
秋爽便道:“再如何谨慎,也是一步步来的罢?他当初哪里比得了今日,夫人也莫把人想得太厉害了,年纪小的时候,总有想不周全的。”
这点季清菱却是不甚赞同,然而还未待她反驳,旁边秋露便已是当先驳道:“这倒是未必,你看咱们府上官人少时行事,哪有不周全的?”
秋爽登时一愣,却是反应得极快,回道:“世上能有几个这样的?让你多活一辈子都未必能再寻得出来一个!”
“这倒是……”难得的,秋露竟被她说得心有戚戚焉起来。
季清菱看着面前这几个丫头越扯越远,实在好笑,心中却隐隐约约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
她总觉得那时李程韦虽说年少,可心性向来多疑,又兼他父母过世,早已自己管事,不当会寻个拿不准的人来杀人。
可看那孙立行事,确实又精巧得很,也不晓得计算了多久,透着一股子“李”味。
她正在出神,忽听得外头有人敲门。
来人是杜家的小厮原是领了杜檀之的命,过来送信的。
季清菱接了信,等人走了复才拆开,略扫了一眼,见都是满篇都是道谢之语,并无甚用处,便随手放在一旁,吩咐秋露得空拿去烧了。
秋月小声道:“夫人,这一时半会的,未必能找得到人,咱们还要在此处等着吗?”
季清菱想了想,只觉得此案已是告一段落,只等着把那断耳之人寻出来便能有个结果,杜檀之同崔成德都是靠得住的,自己在不在祥符县,实是并不影响。于是道:“不等了,趁着这几日不下雪,收拾好行李就回家罢。”
且不说这一厢几个丫头忙着收捡东西,另一厢的京城里头,大中午的,杨义府没在公署里头用饭,也未同友人在外头聚会,却是立在一处小巷的角落处同人说话。
学士院本来位子就偏一些,这巷子离它只有半条街,是以也少人出入。
大冷天的,忽然被叫得出来,还是被极厌烦的人,怎能不叫杨义府烦躁,他不耐烦地道:“什么事情这样急?他找我又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