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着呢,这事不要告诉别人。”
陈沐了然,旋即二人装作没事人一般各自领兵上路回还。
只是陈沐旗下几个旗官一路上忍不住地探手伸进怀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几个得了什么病症,要不断抓痒呢!
一路无话,回到清远。
时节已近九月,一场仗打了半年,再回家时邵廷达的大儿子都会叫爹了,傻小孩就会说这一个字,见谁都叫爹,把刚回家的邵廷达气的够呛。
清城千户所的气氛不好,或者说整个清远卫的气氛都很低迷,战死旗军的丧信早就传回来,丧事该办的都办完了,没办的也哭完了,但没人抱怨什么。
邵廷达说:“这是他们的命,也是俺们的命,死了是命,活着也是命。”
各家都从余丁中选出正丁补充缺失的旗军位置,合着愿意跟陈沐到清远的十几个乡勇,陈总旗打完仗回来麾下反而严重超编。
这下倒是令陈军爷达成所愿,把乡勇尽数募为家丁,再算上齐正晏、隆俊雄二人,家丁合算二十,暂住安远驿旁总旗衙门。
他们是陈沐部下第一批脱产武士,只不过这个‘脱产’的待遇究竟是多少,陈沐还没有腹稿,暗自盘算着怎么合算,既能保持其高于部下卫所军的战力,又能在自己养得起的范围之内。
陈沐正伏案策划着家兵的待遇,以及另募厨子、仆役、马夫等配套五人的盘算,齐正晏便迈步进来低声道:“陈爷,旗官们来了。”
称谓让陈沐楞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齐正晏是在叫他,心里惊讶于他身份变化的接受能力挺强,面上点头道:“把他们请进来。”
总旗衙门木门一关,五名小旗官上前给陈沐行礼,行过礼后只有小八郎不知所谓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晃悠着俩小短腿,见剩下四个总旗都还站着,又赶忙站起来。
站到一半就见陈沐笑道:“坐下吧,没你事。”
邵廷达提着小布包往桌案上一撂。
咣当!
“沐哥,俺啥时候见过这么多钱,这银子让俺拿着心慌,一路光怕丢了!”放下布包的邵廷达如释重负,“你点点,十锭银子一块没少。”
有了邵廷达带头,付元、石岐、娄奇迈三人也把手上提的、身上塞的银锭取出,摆在桌案上,转眼把桌案上摆得堆出小山般的银锭,烛火映着熠熠生辉。
虽然各人望向银子的眼神表情均有不同,但无一例外,没有任何一人携银私逃。
陈沐看来,这是最关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