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坐骑。
鸣柳说得眼睛通红,九溪却是心惊胆颤。
不为了那匹马,而是他看到了鸣柳双臂上一条又一条的伤口。
他一下子就明白了,马肉可以烤熟了带上,但马血不行。
鸣柳和穆连潇走了好几天,到后来肯定是鸣柳拿自己的血喂穆连潇,他手上的伤口都是这么来的。
鸣柳不说,九溪就当不懂,咬牙替他处理伤口。
这些太过血腥,九溪不敢说出来,杜云萝这几日情绪原就起伏,再听这些,怕是要扛不住。
“好在爷的马认路,慢慢就摸回来了,遇见了大爷和疏影,这才回来了。”九溪道。
杜云萝仔细听完,一言不发,她知道其中情况远比九溪说得还要艰辛,鸣柳和疏影告诉九溪的也不是全部。
那些辛苦和坚持,不一定都要挂在嘴边。
老马识途,也亏得有这匹认路的马,才能让穆连潇有命回来。
东间里又传来穆连潇的闷哼,落在杜云萝耳朵里,她只觉得浑身发冷,连指尖都是麻的。
“你照顾好鸣柳和疏影,”杜云萝吩咐道,“今夜太迟了,等明日一早,你再回小镇里给大嫂带个信,也免得她提心吊胆的。”
九溪应下,退出去了。
杜云萝靠坐着,听着东间里的动静,直到天蒙蒙亮起来时,那边才算处置好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