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毛病儿。赵一鸣连连叹了几口气又道:“老太太不喜我,是因为我出生的时候,把母亲折腾了两天一夜,母亲差点儿因此死去;而二弟自怀上到出生,就没有让母亲受一点苦——母亲连闹胃口都不曾,到生得时候,不过一两个时辰便完事儿了。所以,母亲自二弟生出来以后,便认定我不是个孝子,说我自怀上便没有让她好过,日后我也不会让母亲好过;而且说来也巧,二弟出生满月,母亲便得了诰命,所以她更是关爱二弟了。”
红裳听了赵一鸣的话,想起在中国的历史上好似有这么一个皇后,也是因为生子之痛不喜大儿,最后甚至和小儿子里应外合,要谋了大儿的皇位——原来世上真会有这种女人,因生子之痛而生出偏执来。
红裳心里长长一叹:只能说这个时代的妇人是见识少、知识少啊。女子生育第一胎的时候,一般来说总是最受苦的,越往后受得苦越小。
红裳看赵一鸣情绪很有些低落:不然他绝不会同自己说这些事情;她想了想起身走过去蹲下,伸手拉过赵一鸣的手,用自己的两只手包住:“老太太只是一时想左了,以后也许会想明白的,夫君不要在意儿了。你想一想,我们回府后,老太太还是待你不错的。”
虽然红裳也知道老太太想明白的可能性极小:就算是大夫同她说了原因,她也不会改变想法的——人一理固执起来,是没有道理可讲的;但是她却不能和赵一鸣一同埋怨赵一鸣的父母。红裳明白:赵一鸣眼下正在伤心,所以才会“吐吐糟”,如果红裳当真和赵一鸣一起说老太太这里不行、那里不好,保证一会儿赵一鸣便会听得不顺耳了。
红裳轻声细语的开解并没有让赵一鸣好过多少,倒是红裳包起了他手来,让赵一鸣心中一暖。他低头看着红裳的小手:太小了,根本包不起自己的手来。他便用自己的两只手把红裳的手包了进去:“其实也没有什么。虽然自幼先生教我孝道,我也一直是如此做的,也拼命的告诉自己,母亲其实也是疼爱我的,只是与疼爱二弟不同而已;但是,我的心里还是不舒服的。”
红裳轻轻点了点,有时候,她只要做一个好的倾听者就好:比如现在。赵一鸣压抑了三十多年了吧?让他倒倒苦水,他也就会好起来了。
在红裳不时的点头下,赵一鸣不知不觉的越说越多,把他幼时直到成亲,老太太待他和赵一飞的不同都说了出来:他不是在怨恨老太太,他只是受了伤。
红裳听得出来,赵一鸣不是恨,他只是期盼:他很想老太太能待他如待他二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