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赵一鸣的诉说,红裳也被他拉了起来坐到了他身旁。
赵一鸣最终说道:“虽然现在我也有了女儿,成了家,做了官儿;可是心里的那一份失落并没有消失,只是沉了下去。”说到这里他苦苦一笑,然后看向红裳,脸上有丝可疑的红晕:“怎么想起同你说这些了?裳儿,你不会笑我不像一个男人吧?”赵一鸣说了很多后,心情好多了,便感觉自己如同一个孩子似的对着红裳说了一大堆无谓、幼稚可笑的话,实在是让他不好意思起来。
红裳抽出一只手,轻轻的拍了拍赵一鸣:“男人?男人应该是什么样的我不知道,但我眼中,一鸣就算不是大丈夫,可是相去也不远了。而且你同我说这些话极正常啊,什么叫夫妻?就是两个人要互相扶持着过日子,这不是应当应份的吗?我日后要哭鼻子,不也只能找你哭吗?这不奇怪吧,我哭完以后虽然也会感觉不好意思,但也并不认为不应当。”
赵一鸣看着红裳,慢慢的笑了:“不奇怪,很应当。”是啊,人一生中有朋友,有父母兄弟姐妹,但是能相扶相持过一辈子的,只有妻子一人而已——自己的喜怒哀乐瞒谁,其实不必瞒妻子的。
赵一鸣起身搂住了红裳:“谢谢你,裳儿。”
红裳想了想,第一次反手搂住了赵一鸣;然后她没有答赵一鸣的话,只是把头埋到了赵一鸣的胸前。
赵一鸣用下巴摩挲着红裳的头,他的心终于完全平静了下来。
红裳和赵一鸣两个人都感觉到,他们之间似乎又近了一些。
接下来,红裳和赵一鸣两个人到偏厅中吩咐人准备明日老太爷纳妾的事儿,红裳午时和下午,又吩咐霄儿煮了理气安神的汤品送到老太太和老太爷那里。
一整天,红裳和赵一鸣都在一起:红裳理事,赵一鸣相陪,他为她悄悄的出谋划策,如何才能让奴婢们不敢生出二心来;赵一鸣看书,红裳相伴,她为他添香奉茶,轻声细语点拔他一些应对之道,如何才能收服下属迎合上峰。当然,她与他也许并不需要对方的帮助,可是这样的画蛇添足,让她与他都感觉到了一种温情。慢慢的,红裳和赵一鸣两个人的笑声多了起来。
到下午时,赵一鸣的心境便完全开朗了,不时还要逗一逗红裳,逗得红裳瞪了他很多次,他却乐此不疲。红裳又羞又恼,却拿极会耍无赖的赵一鸣没有一点法子,所以红裳在心底暗暗发狠:下次他再伤心,看我管他不管?!
管他不管?就算赵一鸣知道红裳心中发狠,他也一点儿不会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