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催催,你催命啊!”
前者闻言便瞪起眼睛,喷着唾沫星子不爽道:“又不是天亮就秋收了,慌个毛?”
“好混账!”
卫玄勃然大怒,拍开段偃师的拉扯,大步上前,劈手抓过他的衣襟怒喝道:“君素为百姓大义,都能放下仇恨,不顾生死传讯与尔,尔却做这等疲懒姿态,令人齿冷,老夫瞎了眼……”
“我去你大爷的,就你心疼你那缺心眼的手下是吧?”
不提尧君素还好,这边老卫一提起他来,却是戳中了某杠精的怒点,“哐”的一声拍碎了身侧的相思木方案,随着绿萝的惊叫怒吼道:“他没死,但老子的手下死了!被活活烧死!就为了掩护早就传回来的信息,他是故意求死!他妈的,你很为尧君素骄傲是吧?”
一边吼着,他还自怀中掏出一截泛黄的绢布,一巴掌拍到老卫头身前,喝道:“睁开你那昏花的老眼好好看看!就你们心怀百姓?就你们不顾生死?让你去查翟松柏,你前前后后查了半个月,屁都没查出来!这消息,是刘涞水用命换回来的,不是尧君素那傻哔送来的!老子还一肚子火没处发呢,你哪来的脸冲老子发火?”
“哐叽!”
被急怒中的某杠精一巴掌怼出五步远的卫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却忽地安静下来,茫然的拿过身前那截布条:
“敌伪做农人,意烧秋粮,告大王”
歪歪扭扭,确是涑水军的风格。尤其“农”字和“烧”字,前面都有涂抹的痕迹,像是某个字不会写后改的。
段偃师站在原地,一会儿看看那一地的相思木碎片,一会儿又扭头看着居然没被拍死的老卫头,额头冷汗狂冒。
便在这时,后堂脚步声传来,侯巧文已是提着裙角快步奔来。不待说话,身侧一人却是越过她奔出,“苍啷”一声抽出一把横刀来。
“云儿!”
前者急忙喝止,同时皱眉看向堂中场面,转而扶住李大德的胳膊,温声道:“殿下,卫老也是心急贼人智谋,恐害了百姓,如何能对长者无礼?”
李大德撇了撇嘴,哼了一声,便黑着脸坐回到椅子上。
侯巧文转身拍了一下对着霍云儿看直了眼的绿萝,叫她上前去搀扶老卫,而她自己则是屈身一礼,恭敬道:“殿下也是感怀麾下牺牲,故而情绪激动,还望卫老勿怪。某代殿下给卫老赔罪了!”
“唔,不敢当王妃之礼!刚刚是老夫无礼在先,殿下能及时收手,没要了老头子的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