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感激不尽!”
卫玄这会儿也反过味儿来了,看着那碎了一地的相思木苦笑。暗道以后谁特么再说李玄霸是弱鸡,非喷他一脸不可。
话音落下,堂上一时安静下来。
绿萝这边扶了老卫头坐下,给众人奉茶倒水。侯巧文很有眼色的没再搭话,而是去拉了兀自戒备的霍云儿又回转内堂。
一直低着头,以眼角的余光观察两女的李大德不待松口气,便见卫玄举着那布条疑惑道:“据老夫所知,这驯鹰传书之法只在靺鞨部族偶有传闻。那翟松柏麾下虽有,但鹰禽又不为他人所用,何以能将消息传给你?”
“哼!”
前者翻了个白眼,一脸傲娇的别过头去,暗骂这老货刚刚还催命似的问东问西,这会儿倒又学会打岔了。
其实这个问题,在他人想来费解,但在脑回路与古人不同的杠精这里却是再简单不过。
鹰禽不会叛变,但是人会啊!
真金白银堆在面前还能守住心神不为所动的,毕竟是少数。何况他压根儿也不需要真正的策反,只要派人盯着对方的“鸽子”,有啥消息一律照抄一份就是了。
这就是为啥前半夜发生的事,侯巧文凌晨才报给他知晓的原因。
一方面是要让消息在天上飞一会儿,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刘涞水放的那只飞奴是落到城西罗庄王氏一处农庄里的。那边的探子单是想办法传回来都要好半天。
任何复杂的逻辑,一旦揭晓核心,就变得平平无奇。
老卫头叹息着放下那布条,看着某杠精又斜歪在椅子上,一副咸鱼的模样,便揉着眉心无奈道:“既如此,想必如何应对,殿下也已成竹在胸喽?”
“咦?”
李大德挑了挑眉,闻言便莫名与斜对角的老段对视一眼。后者也是有些发愣,视线飘忽。
太阳打西边升起了?这老货不是坚持不松口么?刚刚居然开口叫了殿下?
“应对之策早就有!”
前者轻咳了一声,瞪了目光有些放肆的老段一眼,同时砸吧着嘴道:“其实也简单的很!他们可以藏,但目标藏不了!只要派兵埋伏在各处粮仓谷场,这点儿小计谋便不攻自破!”
“可是,如此便需大量的兵马……”
老卫话没说完,便翻着白眼撇嘴,恨不能抽自己一巴掌。
怪不得这小子一点小伤就要死要活的躲进王府,合着人家早就布置好了,只是找个由头往太原调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