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多看了牛进达两眼,似感诧异。
这货随小徐一道前来,又姓牛,他开始还以为是潞州牛氏的哪房败家子弟,合着原来他们俩老家相距还不到二百里,还真是没易俗的老乡。
当然老乡归老乡,该找的茬还是要找的。只是不等他想个理由反击,前者已是抱起肩膀道:“某久在河内,却不知那骁果叛军竟闹到了雷泽一代!既然尔等身俱守关之责,赵王又派某前来,不如就让在下领兵前去,反正那一带的地形在下也熟!”
徐世勣闻言,心下一定。
他此前非拉关系说大家是老乡,等的就是他这句话。然而此刻不等他笑着应声,身侧一声爆喝就吓了两人一哆嗦:
“不行!你不能去!”
程咬金揣着一种“你小子看着就不像好人”的目光,同样拢着袖子哼道:“你非俺们瓦岗出身,便是去了,那些亲眷也不信你!再说了,河南路远,谁知道你过了那边是去接我等家眷,还是跑去雷泽挑衅……”
“恁娘,你这黑厮又找茬,是不是想打架?”
“混账!你这黑厮竟敢辱骂上官,你想挨板子吧?”
“莫要以势压人,有种单挑!”
“单挑就单挑!”
“……谁讨饶谁是孙子……”
“来来来,孙子出来!”
“哎~!”
落了一头黑线的小徐看着推搡着出门而去的两人,完全没有拉架的兴致,只是有些苦恼的捏了捏眉心。
为啥他身边总出现这等脾气暴躁的杀才?难道是人品问题?
“若是大王在此,会让谁去呢?他既派了进达过来,定是有此打算的。但义贞说的也没错,毕竟叛军进占他的家乡,易地处之,又怎能不去看看……”
“哼,这杀才一口一个‘俺们瓦岗’,这般装样,好似日前撇下大伙跑路的不是他……不好!”
纠结了半晌,后者被外间的蝉鸣声搅的心烦,正抬手去摸茶碗时,又忽觉哪里不对,急忙起身奔过堂外。
果不其然,彼时的府衙之内,哪里还能寻到那两个黑货的身影了?
早在他纠结的功夫,老程便假借他的命令自南下的承天军中调了两营出关,与牛进达一道溜了。
他觉得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带着那个姓牛的黑厮一道南下,彼此相互监视,正好互补。就是临清关这边的事,就要劳烦小徐了。
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老程暗想说不得赵王派他过来,就是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