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来背这黑锅的。
“……程咬金!你这混账杀才!某与你没完啊!”
马厩之外,看着空空如也的栓马桩,气到抓狂的徐世勣仰天怒吼,活像是被人抛弃的怨妇。
不得不说,他俩这般揣测某黑心赵王的心思,实在有些自作多情。
就算李大德的心真黑到了这种程度,但目下河内一大堆事等着他决断,还不时有太原转送来的消息以及长安的各种安排,又哪会在已然交代出去的事上再浪费精力?
别看他敲打徐世勣的过程有些暴躁,但从内心上讲,对后者的信任还是远超某黑心程的。
这一次叫他受命接应瓦岗旧将的家眷北进,其实也有安抚的意思。只是怕是他自己都没想到,这般歪打正着之下,倒选了个最恰当的时机。
李密战败西逃,宇文化及北进雷泽水泊,王世充驱赶着溃兵攻荥阳,使得东郡、济阴暂时成了一处势力真空地带。老程这个时候带人渡河,只要不过分高调,根本没人注意。
当然了,之所以说此时的时机最恰当,也是因为再稍晚些时日,这里就会有人因为作死而挨揍。
比如说终于得进郓城的宇文化及,最近就瞧杨浩格外的不顺眼,越看越来气。
彼时的全天下就属河南打得最厉害,眼看着就要有一方势力因接二连三的损失而出局。但这并不是说其他地方就安生了。
李唐西北的局势突然变得紧张,李轨麾下大将李贇不断派小股部队袭扰石门,搅得屈突通不胜其烦。而梁师都也越来越暴躁,竟想趁白水军不在之际再攻蒲津关。
而在河北,随着自关中购入的一千头猪抵达,博陵的局势稍稳后,这一波被搞了焦头烂额的赵万海便又把目光投向了东面,欲寻机报复。
江南一带虽然彼时小股乱军丛生,但总的来说,这些人的地盘还算相对固定,并不会轻易启衅。似萧铣、杜伏威、李子通这般草头王一旦没了隋军镇压的压力,反倒生出了偏安苟活的心思。
但有一说一,彼时全天下各方势力之主,无论是说了算的还是名义上的,有大志的还是求稳的,怕是都比不上杨浩潇洒。
这哥们儿在骁果兵败,溃兵漫山遍野撒丫子奔逃的时候竟还有心思指使随从强抢民女入营行乐。
心大已然不足以来形容他了,根本就是不知死活。
尤其是在得入郓城,整个叛军集团都陷入缺衣少食,愁云惨雾的境地中时,他竟派人与宇文化及商议,说要则吉日立后,给大伙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