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倌的脸蛋跟身形都圆圆鼓鼓的,原来良王喜欢这种。
临近箫城,下了大半个月的雪停了。
这日,车队没有到达驿站,找到避风的山坳安营扎寨。
这种露宿的日子先前也有过,阿玉伺候好良王,便会将车驾之中的小桌跟火炉撤下,铺上棉褥就能安置。
这种情况之下她也是住在里面的,只不过睡良王白日里用着休息的小榻。
按理这榻比车厢更干净舒服,只可惜男人太长了,睡在上面身子伸展不开,不如睡车厢。
良王盥洗完外出,等他回来被褥已经铺好。
阿玉帮他脱了外袍,也拉门踩着小凳下车。
魏漓以为她是去入恭,倒没有多问。
恭桶就在后面的马车上,里面时时有人打扫,还熏着香,除去良王也就阿玉能用。
阿玉的确是去入恭的,只不过解决完,她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去了车队不远处的一条小河。
夜色如墨,深冬冷风刺骨。
她找到一处浅滩,左右望了下感觉无人,从袖中掏出一包月事带来。
出门这么久,总有那么几日不方便,这些都是用过的,里面的草木灰要换,用小刀剪开,清理掉再放进水中搓洗。
车队周围有巡逻的侍卫,阿玉的身份不少人都清楚,远远的见她在小河边,也没有人过去打扰。
阿玉快速搓洗着,快好之时耳边却传来一点轻微的声响。
她心头一惊,蓦地抬眼看去,入目尽是漆黑一片。
静谧无声的夜晚,不管有没有人她也不敢再待了,匆忙拧干水,拿着那些东西慌张而归。
人走了,魏煜才从一尊大石头后面走出来。
刚刚那人是谁他知道,良王身边的一个小太监,据说是他暗地里的小倌。
想到这里,魏煜心中难掩讥屑,可那人跑到这里来做什?
魏煜向前,在先前那人蹲过的地方停留一瞬,然后顺着她离开的地方望去,便看见那小树枝上挂着一条白色布巾。
“这是什么?”
魏煜抽出配剑,将那条白色布巾挑过来。
凑得近了,他发现那布巾还是湿的,于是想到刚刚那人在水边洗东西,想来就是这个。
可这?
魏煜用手摊开,凝视片刻脸骤地便红了。
他虽然还没有成亲,可也清楚这到底何物。
“没想到啊,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