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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她最后一信留下的伏笔,可是关系到了占田复除一案的,薛允衡再是个胡闹的性子,也断不会在此事上犯糊涂。
“傅叔行事稳妥,我自是放心。”她轻笑着道,端起茶盏喝了口茶。
傅彭连连摇手道“不敢”。
两个人又闲话了几句,秦素便搁下了茶盏,换过了一副郑重的表情,轻语道:“傅叔,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想向你打听打听。”
她的语声有些发沉,吐字滞涩,仿佛带着极重的心事。
傅彭心中微凛,连忙正了神色,端端坐好道:“小郎请说,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全都告诉你。”
秦素向他一笑,复又将声音压得更低了些,极轻声地问道:“关于我的庶母,你知道多少?”
傅彭愣住了,看着秦素,半晌无语。
秦素此处所言庶母,便是其生母赵氏。
自从知晓“那个人”与算计秦家的人本为一伙后,秦素便将事情从头到尾想了一遍。
“那个人”派人盯着秦素时,是在九年前。
彼时她才四岁。
一个四岁的小女孩身上能藏下的秘密,除了她的出身或出生之外,秦素想不出再多的。
于是,这一切问题的终点,便归结到了秦素的父母身上,原因或在于秦世章,或在于赵氏。
可是,若问题真出在秦世章的身上,则秦府的每个郎君与小娘子身边,也都应埋着眼线才是。
自回到青州后,秦素便从未放过暗中观察的机会,而通过这几个月的观察,她便越发有种感觉:“那个人”的关注重点,只有秦素。
其余的女郎或郎君身边,即便也埋了暗线,却也不会像秦素这样,从四岁起就被人盯着了。
如果秦素的感觉无错,那么,这原因便必定出在赵氏的身上,或许便是因为她藏着什么秘密,或者她本身就是个秘密,所以才导致秦素四岁起就被人盯着了。
傅彭此时已从意外中回过了神,略略思索了一会,便低声道“赵夫人的事情,我知道得倒不多,只知道赵夫人乃是寒族女子,因家乡遭了灾,逃难到了汉安县,先郎主是无意间遇见了赵夫人,于是就纳了赵夫人。”
“这些我亦知晓,还有其他的么?我庶母是何方人士,傅叔可知?”秦素轻声问道,细黑的眉蹙着,低垂的面容映了一丝日光,说不出的明艳。
傅彭的眉头皱成了疙瘩,想了想,道:“我听阿妥说过,赵夫人似是从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