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一男子站出来与你为敌,你的乌合之众便得不战而溃。内城更有县公、贵人无数,每家出一百族兵,便可以站满城墙。纵然暂时没法将你驱逐出郢都,只需靠着吃三年都吃不完的粮食固守即可。郢都之外,江汉县公、邑主数十百家,月内便可率兵勤王,到时候被包围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白公胜不屑一顾:“新法能带给百姓利益,损有余而补不足,郢都之民或许支持我的比反对我的更多。众县公只知残民享乐,早就忘了如何打仗,土鸡瓦犬而已,岂能胜我淮南百战之师?” 他保证道:“郢都已经落入我掌中,整个江汉也很快会席卷而下,大势已去,叔父,降吧!” “竖子狂妄!” 子期针锋相对:“纵然郢人为你所骗,县公之兵不能敌你,远在方城内外的宛、叶、汝水、东西不羹,弋阳三关的大军合在一起,也有近十万之众,到时候叶公和吾子公孙宽为将,必能夺回外郭,到时候你与你的叛党俱为粉末!” 他的唾沫星子飞溅而下,骄傲地说道:“更何况,吾等还有大王坐镇!” “大王!大王!”城头的士气随着子期的诉说变得高昂起来,开始大声喊着楚王,这样能安慰自己,正统必将胜过叛逆。 “大王?”白公哑然失笑,待城头喊声暂歇,便指着墙垣背后大声说道:“叔父,醒醒罢,你回头看看,大王现在在谁手中!” 司马子期勐地一惊,回头一看,却见内城的楚国王宫处,冒起了一阵浓烟,整个内城的街巷处,已经杀声阵阵…… …… “叔父在郢都呆了五六十年,对这座城池的了解,却仍然不如我一个常住不到一年的后辈……” 一个时辰后,郢都内城城头,站在五花大绑,被亲信按在身前的司马子期,白公胜一脸胜利者的得意之色。 “叛贼!卑鄙!”子期双目通红,咬牙切齿。 就在方才,白公胜居然使用了诡诈手段,事先在内城埋下了暗子,待子期闭门守备时突袭王宫,虽然没有攻克,但也放火烧了一座楼阙。子期见到烟火,大惊之下分兵去救,墙头人手顿时就不够了,与此同时内城处处生乱,搞得守卒军心大动,白公胜乘机勐攻,竟然一举攻下了城墙。 对于子期的狂怒,白公佯作不理,自顾自地说道: “王宫的高堂邃宇总是高高在上,今王极少再进入外郭与民同欢,而内城的贵人们靠着祖辈几百年的余荫,堂而皇之地占据朝堂,上欺主,下逼民,一个个吃得肥头大耳,早就没了祖宗尚武开拓的精神。至于外郭,庸庸碌碌的庶民和商贾百工挤在一起,供养大王和贵人,然而他们中不乏有识之士和勇武之辈,却被闭塞了向上的通道,不得升迁,只能往国外跑,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