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理河患,当因势利导,当疏浚处疏浚,当扼塞出扼塞…………”弘治皇帝对比其他的两份答卷,看到榜单上的排名:“朕看这份卷子答得好,夺魁绰绰有余,为何只给第二?”
李东阳道:“这是臣初次拟定,最后还请陛下定夺。”
心里却暗道,此子心口不一。
王越不就是该搬家那类人吗,严成锦这个家伙还往上凑,显然就是口是心非。
但他也知道轻重,除了与王越相交过密外,倒也没有可以指责的地方。
弘治皇帝就不这么想了,明明可以取一甲第一,礼部却只给了第二,这不是使绊子吗?他是个内心正义,讲究公平的人,又怎会见得这样的事发生。
皱了一下眉头,不动声色地道:“李公与严恪松在文坛上的争斗,朕是知道的,但朝廷取士,还请李公放下嫌隙。”
李东阳欲辩无言,还能说什么,不能反驳弘治皇帝,只能应了一声“是”。
………………
严府,
严成锦不想考上状元,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只求二甲中第就好。
太监来宣谕时,严成锦吓了一跳。
自己中了状元郎?
状元的头衔真落到头上,又是另一回事。
弘治皇帝还要命礼部设琼林宴,二甲以上都要赴宴,自己又是状元,到时候要不要发表获奖感言,这可如何是好?
严成锦绞尽脑汁,告假不去,岂不是不给李东阳面子?
正在这时,何能忙是进来通报:“少爷,老爷的同窗来了,说要给少爷贺喜。”
老爹的同年们,哭天抢地,好似自己儿子考上状元那样高兴:“三元及第!三元及第啊!贤侄可知自大明开朝以来,三元及第有多少人?”
翰林编修罗玘抹着眼泪:“你爹在京城的时候,不让我等打扰你,否则就割席分坐,如科举已过,世伯匆匆赶来,今日就修书给你爹,定下这么亲事,父母之命,你便是我罗府良婿。”
“扯什么驴蛋子!”屈伸冷哼一声:“老夫的亲书,此刻只怕已经到了宁夏了。”
严成锦落荒而逃:“学生还要到宫里赴宴,先行告辞,世伯也早些回去吧。”
进宫了,才算清净下来。
内宫监的刘公公到严府宣过两次旨意,他认得严成锦,在宫里撞见,便主动为他引路。
一会儿要发表获奖感言该说点啥呢?
严成锦问道:“敢问公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