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王爷总不能听风就是雨,为了谁的谗言责罚儿子,琪儿身子骨本就弱,外面转凉,你还让他跪在黑曜石的地面上,你当爹的不心疼,我心疼。”
“琪儿,你先起来。”
娴娘加重了口气,挡在了赵睿琪面前,同汝阳王对上了,嫣然垂着脑袋,她同表哥生活了很多年,能看出表哥些许的变化,他的腿跪麻了,嫣然咬着嘴唇,心疼他,又痛恨她的无能为力,方才劝大姨母的话怕是白说了,每当大姨母强势护着表哥时,往往是表哥灾难。
嫣然瞥见汝阳王额头隐现青筋,在外面说一不二的他,唯一敢冒犯他的只有孟娴娘,他的声音也不由得抬高两分,“我让琪儿跪着领罚,你先闪开,本王教训完他,再同你分说。”
“琪儿是我的命,你训他先问过过我。”
“王妃。”
“王爷。”
两人互不相让,如同斗鸡一样对视着,娴娘道:“琪儿读书用功,得鸿儒的称赞,侍父母极为孝顺,到底哪样你不满意?如果他不是汝阳王世子,状元也做得,琪儿不似纨绔公子纵马街头,心地纯善,嵩山学院山长欲琪儿为关门弟子,继承衣钵这是多大的荣耀?王爷不会不知道朝廷上次恩科四成的进士来自嵩山书院,刘山长桃李满天下,几大弟子皆是世间名士,大弟子如今更是位居高位,他都能对琪儿另眼相看,您就不能看到儿子的好处?”
“妇人之见。”赵逸青听闻娴娘的话,不仅没消了怒气,反倒火气更旺,抬手拽开娴娘,厉声道:“汝阳王府世代簪缨,你不思在骑射上下苦功夫,反倒舞文弄墨,整日的做什么锦绣文章,你哪一点像是我汝阳王的儿子?”
“王爷。”娴娘不满的喊道,“你怎能这么说?”
赵睿琪头低垂,“父王儿子无错。”
“无错?”赵逸青面容更为俊冷,猛然站起身,“身为汝阳王世子,最重要是内敛,是沉稳,最忌讳的是争强好胜,你同一群书生争什么治国良策?争论什么大学中庸?这些旁人做得,唯你做不得,你想害得汝阳王府被御史弹劾,为你的倾世治国之才陪葬?你是军功见长的汝阳王世子,本王尚需步步小心,生恐招惹皇上的猜忌,你写什么大学九辩,招惹名满天下的刘山长,我同你是说过多少遍不得同人相争,不得出风头,不得同文臣相交,你都没听见去?”
“来人,按住世子,杖责二十。”
“喏。”
娴娘拦着,“你不能打儿子,你总不能让儿子永远泯灭在众人之间,除了汝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