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硬挺脊椎,僵住了,心跳钻到嗓子眼,意图攫尽她呼吸。
这三个字毫不留情地剪断了最后一丝希望。
她顿时心如死灰。
沈暮只能咬牙将无良进行到底。
迅速琢磨托词:突然想到……要准备考研和实习之类的,我怕短时间内找不到空闲……
她打出长长一句,轻皱起眉。
这破理由,看着是不是有点太扯?
正犹豫要不要按发送键。
下一刻,对方先说了第二句话。
hygge:随时。
叩字的指尖一抖,沈暮心跳突颤。
她宛如一只小蚌壳,不加防备地暴露软肋。
可他一句“随时”,又不动声色将决定权交还到她手上。
她更加良心不安了。
沈暮轻咬下唇,将那段话一字一字删除。
安静片刻,她只能回复:好。
沈暮耳垂泛红,羞耻心不停作乱。
一直到地勤人员来通知登机,她才结束在窗边发了一个多小时的呆。
地勤人员是提前告知,时间绰绰有余。
但沈暮还是起身,经过vip通道,先行登上廊桥,在座位备妥一切。
她订的是头等舱,回国十多个小时的航程,凭她的睡眠质量,待在经济舱很难不精神衰弱。
头等舱上座率不高,宽敞的隔舱仅有两名乘客,包括她在内。
和她相比,另一位男士显然要从容不迫得多。
在她登机很久后,他才不慌不忙走进舱室。
沈暮靠在舒适的沙发,睫毛如鸦羽半阖着。
沉思中,一双暗色休闲皮鞋突然落入视线,将她涣散的目光聚焦回来。
沈暮扬了扬睫,不经意瞟见男人的黑金腕表。
patek philippe,历史总产量不超过三百只的一款。
看起来,这位年轻的商务人士,品味低调但高雅,格调极有深度。
就在她抬眸迎面的一瞬,男人弯曲了无处安放的长腿,在右边相邻的座位徐徐落座,和她隔着一条并不遥远的过道。
虽然只掠过一眼,但足以让沈暮捕捉到他面容的惊艳。
正视的第一感,清俊儒雅。
再回想,那副金丝框眼镜充斥极致的禁欲味道,所有昂贵的饰物在他身上,仿佛也都成了艺术的陪衬。
那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