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西一愣,“去哪?”
汤匙轻轻敲了一下镶金的咖啡杯,“回去。”
罗西问:“中国?”
赵千眼中闪过一丝看不懂的神色,“罗西,我会安排好一切的。”
罗西心里一紧,“你要做什么?”
赵千起身笑道:“去要钱,相信我,赌场一定会顺利开张,很快。记住,我要五成股份。”
“很快?”罗西望着赵千的背影,摸了摸脑袋。
去了佑洪坛,拿到了那笔生意的报酬,二十万两白银。没见到上次那个“天使”,只是个一身黑衣的汉子将装着银票的锦盒给了自己。
替天行道?赵千望着锦盒表面绣着的字,一边笑一边走出了佑洪坛那扇黑乎乎的铁门。
怎么行道?拿什么行?还以为是天地会啊,现在已经是三合会了,香港被殖民了几十年,在这里的华人,除了那些个刚来的,谁还记得那大辫子,谁还会觉得这里是自个儿的地方?
比如那万安堂龙头段三红,带着一帮洪门弟子,每天给天地上香,拜这拜那,不忘宗师祖训,不忘忠孝礼仪,结果还不是他妈的和罗西这走私贩子狼狈为奸!
有个屁用!赵千啐了一口,从盒子里拿出银票,将盒子摔在地上,一脚踩得粉碎,然后很快消失在了街口。
“姐姐,那个怪物走了。”远处,一辆封闭式马车内,一个年轻女孩掩口而笑。她长得很特别,皮肤白皙,眼睛很大,高鼻梁,也不是樱桃小口,而这些大五官却凑在一张下巴尖尖的巴掌小脸上,三分憨态七分俏皮。
“奸恶之辈,轻薄之徒。”莫如兰冷哼一声。
那个最多只有十七八岁的女孩又笑了一声,“姐姐,你怎地知道,难道他轻薄过你?”
“如薇,不准胡说!”莫如兰斥道,俏脸却隐隐泛过一缕红晕。
莫如薇撅起嘴巴,“我倒觉得他不像你说的那样坏,倒是神经兮兮的,看起来还有点傻。”
莫如兰面色一寒,“傻?他才不傻,藏得真好,他的来历,怕是惊人的很呢。”
莫如薇还有些不信,大大的眼睛眨了眨,“他藏什么了?来历惊人,干什么的?”
“祸害。”莫如兰面色越发冰冷,探出头对车夫说:“张大叔,去‘乾亨行’。”
“是,大小姐。”马车朝另一个方向驶去。
破土地庙,一股子霉味。
“老板。”张自发将赵千迎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