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落在江面,金光粼粼。江涛汹涌,三峡壮美。
江轮上,赵千扶着甲板栏杆,高声吟道:“停车坐爱枫林晚,轻舟已过万重山。”
“”身后的胡余胡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是一艘英国船,胡余胡穿着衬衣西背,辫子塞进礼帽,他望着赵大帅雪白的衬衣,突然有种感觉。
“在想什么?”赵千没有回头,“帮我测个字。”
“什么?”胡余胡问。
“赵。”赵千转过身,靠在栏杆上,很短的头发随着江风摆动,唇上和下巴的胡子显得很有味道。
胡余胡不由笑了,“此字正应了大帅现在的情况。”
“怎么讲。”赵千笑着问。
“走中带肖,是为赵,走字是说大帅必走方可成事,而肖字,上为三点,下为月,意思是”胡余胡望着赵千。
“说,船上无聊,就当娱乐。”赵千从裤兜里拿出烟,弹了一下烟盒底部,一根烟飞了出来,叼在嘴上。
“三点压月,月为阴,乃背,背为反,因此,这月就是大帅你,而三点,则是代表另外三个人。”胡余胡深深吸了口气。
“你是故意的。”赵千叼着烟说,“你的意思是,袁世凯,荣禄,奕劻,就是那三点,奶奶的,本来我也该是这三点中的一个,可惜。”
“当权之臣,未必是好事。”胡余胡缓缓道,“朝政不稳,列强环伺,倒不如走到一个人家眼睛看不到的地方。”
“啊,你说了月就是点背。”赵千道。
“是属阴,为背,不是点背。”胡余胡眼中一亮,“大帅测的这个字,也有此含义,山高皇帝远,独处一隅,明为无奈之举,实乃上上之策。”
赵千虚起了眼睛,“广称王,缓积粮。”
“”胡余胡稳定了下情绪,“是广积粮,缓称王。”
赵千眼睛一睁,“你怎么知道我要称王?”
胡余胡一惊,原来他是故意的
赵千用手挡住江风,点燃了烟,吸了一口,“说吧,长江上,适合说实话。为什么你要把我推荐给克林德?”
胡余胡道:“我十四岁便随师傅去了欧洲”
赵千摆手,“不听这个。”
胡余胡吸了口气,“眼中所见,乃文明之火光,耳中所闻,乃西学之先进,两年前师傅在慕尼黑去世,我便只身回到了中国,希望寻找到一个人,一个可以为这片疮痍的土地带来光明的人”
赵千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