栏杆上,望着胡余胡的眼睛,烟夹在手指中,火星闪烁。
胡余胡接着说:“克林德的家族是德国的望族,他的父亲很喜欢中国文化,我师傅那时常常去克林德家中讲阴阳之学,我和克林德成了好友,他和他父亲一样,对阴阳卜卦的学说很感兴趣。后来他来到中国,成了德国公使,我们的友情却没有改变。说句实话,就算我不向克林德推荐你,他们还是会扶植另一个人,在四川扩张他们的势力。南北航运之处,德国实难挤进,强取胶州湾,已引起各国不满,再有举动,恐将欧洲各国间紧绷的弦拉开,引起战火。于是,他们把目光投向了西南,投向了四川这个落后封闭的地方。”
赵千点头,松开了手指,烟头随着江风落向江面。
江风拂过脸颊,胡余胡望着赵千的脸,目光越来越炽热,“克林德本来就注意到了你,不止他,各国公使其实都在关注你,没错,就像你说的,慈禧活不了多久,她不在,中国必乱,各国为了自己的利益,必须要寻找代理人。而我的话,只是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你说什么。”赵千直起身。
“贪狼与帝星争锋。”胡余胡一字一句的说。
是这样,克林德喜欢卜卦星象之类的东西,胡余胡说这句话,他信了。其实,这都是表面,真正的链条两端,是需求,还有代价
袁世凯不愿意去四川,所以我去了,那头老虎心高志远,我吃了口剩饭。胡余胡说的没错,我太急了,因为两年后,这片疮痍的土地,将会
赵千转过身,望着江面。胡余胡来到了身边,呼吸渐渐平静。
“你真的”赵千缓缓道,“觉得我是那个人?”
“北起乱星,天星俱落,时隔不久,或一年,或两年,北方必定大乱。”胡余胡轻声道。
这次赵千没有惊讶,因为这个胡余胡的才华,已经不能用常理来判断。
胡余胡扭头,望着那张此时看起来很宁静的侧脸,“本想指望袁世凯”
“可他却忌惮你的才能,想杀你。他知道表现出来,你一定会看出来,对他不利,所以他不动声色的把你留在了城东的宅子里,想借我之手除去你。”赵千伏在了栏杆上,“你是怎么看出危险的?”
“跟随你,辅佐贪狼,这一切,也许是命中注定。”胡余胡笑了,“那个夜晚,那个混乱之前的夜晚,我卜不出你的命格,你的命格,似乎不属于这个空间。”
赵千嘴角一弯,没有说话。
胡余胡仰起头,半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