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亲笔,曾经在京中任秘书院侍读学士,自然能认出来,况且还有显亲王的授印,对于宁古塔的流人差调,并不需要皇上的圣旨,但是这个人的身份委实有些不一样。
“王爷的知道你会有不解,所以特意让小人告诉你,现在这鸭绿江船厂造船运米一事,关系到我大清命脉,那人擅航海亦擅造船,所以朝廷才有意令其戴罪立功,方才令其举家往船厂,不过需小心提防,以防止其逃窜,若其潜逃,可当即斩杀!”
信使的吩咐,让巴海略点头头,然后又只听那信信说道。
“若是其潜逃,除郑芝龙、郑芝豹两人之外,还有其全家也要一并杀掉,以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如此一来,原本还有些疑惑的巴海,立即不再有丝毫怀疑,连忙点头应道。
“请上差转告王爷,奴才定不负重托!绝不会让其逃离出城……”
这封信倒是真的,真的是显亲王富绶写的信,而且信号、口令都是富绶下的,所以自然巴海也没有丝毫怀疑之处,待吩咐下人带信差去休息之后,回到书房之中,看着那封信,有些失魂落魄的巴海,好一会,才把信藏于匣中,然后又对亲信一番吩咐之后,方才缓步朝着后宅走去,看到认真听着老师授业的儿子们,巴海神情显得有些失落,而吴兆骞同样也注意到他的神情变化,不过他并没有露出任何声色,而是在授完课后,走到巴海面前说道。
“小人见过大人。”
“免礼,汉槎无需客气。”
两人稍做客套之后,在吴兆骞的刻意问道。
“小人见大人面带忧色,不知可是有何烦恼之事,不妨说出来,不定小人也能与大人解忧?”
“这个忧你解不了啊!”
巴海摇摇头,然后不禁长叹道。
“想当年我大清入关时,是何等的天时地利,可谁曾想,不过区区十数年,却又要仓皇出关,数十年之功毁于一旦!唉……”
这一声长叹之中,吴兆骞整个人只骇的睁大眼睛,他惊骇的看着巴海,语气紧张的问道。
“大,大人何出此言……”
“你不知道啊……”
巴海长叹道,现在已经知道显亲王这封信到底是因为什么下出来的了,从之前获得的消息中,他知道,显亲王之所以会如此,恐怕与关内的局势有很大的关系。
“大人可是忧心此时的局势?”
巴海的话,让吴兆骞的心头一动,不解的问道。
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