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就当他是和尚,看过了和尚的大光头,姜菲菲第二眼就转到了他身上被染成深色的僧衣。
姜菲菲抖着手摸了一把。
是血!一手的黏糊,捏着兔子耳朵的手松了又紧,迟疑一会儿,姜菲菲突然站起来,跑过去把角落里的木筐翻过来扣住兔子,又跑回去把木门推开。
门一开,借着从天空中撒下的淡淡月光,姜菲菲看清了那和尚僧衣上从胸口一直漫到腰腹的血迹。
也看清了那和尚的脸。
像她初时看到的眸子一样,棱角分明,又冷又硬,沿着高挺鼻梁投下的深刻阴影直接把和尚那张硬挺刚毅的脸劈成了两半。
一边翻着包袱找药一边在心里想:这年头,当和尚都得拼颜值了。
等她拿着药把那人的上衣扯开,看着那厚实的胸肌和自胸口顺延下来轮廓明显的腹肌,姜菲菲的脸忍不住热了起来。
然后不等她再私下进行深入脑补,目光就被那道从左胸一直划到右腹的狰狞裂口扯过去了。
姜菲菲不由倒吸一口冷气,伤口翻红的血肉就那么静静的平铺在那人浅麦色的皮肤上,还在慢慢渗着血。
而且伤口的切口整齐,基本排除是食肉动物扑伤。
应该是被人拿利器划伤的。
一个和尚,到底是怎么和人冲突起来的,还给自己作了这么一身伤,困在山上快两个月,姜菲菲已经完全和外界隔离,身处深山,她不知道外面会有多疯狂。
姜菲菲是个在正常环境下长大的普通女孩,在普世道德观的教育下,她的善意几乎是本能的,更何况这和尚和她无怨无仇,她不可能看着他眼睁睁在自己眼皮底下淌死。
而且受伤的活人和没气的死人,虽然都不能动,但两者的差别对姜菲菲来说绝对是天差地别,她可不想等那人死了,自己还得费劲拖死尸⊙﹏⊙,所以,这人还是活着的好。
说是要救人,但她手里有只有消炎药和退烧药,奥还有一包外用的止血贴。这个救,说明白点就是死马当活马医。
拖几次去余姚家膜拜余爸爸的福,虽然不太专业,但包扎伤口的基本常识还是有的,知道处理伤口之前要用温盐水消毒,烧了点热水,肉疼的倒了所剩不多的碘盐,用洗过晒干的干净毛巾沾水抖着手给那人擦伤口。
他们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找过来的,受这么重的伤还能跑这么远,也是够能撑的。
把伤口周围的血迹擦干净,姜菲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