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顷刻间的功夫,突然打响了,没有炮弹的呼啸和爆炸作为信号,有的只是士兵们的本能反应。
近了,离的还有二十多米时,李柱用牙用力咬着拉线,手一拉,手榴弹朝着堑墙甩了过去,耳边子弹啸着,那根烟还夹在耳朵上。
轰,堑壕内炸起一团黑烟,响起一阵惨叫的时候,李柱已经跳过了堑墙,跳进了堑壕中,他看到那些穿着号服或蓝色常备军军装的清兵,像是看娇怪一样的看着他,没有分神操着刺刀冲着前方清兵便是一个突刺。
“杀”
嗓间喷出的嚎声伴着那人的惨叫,刺刀从那人胸前抽出,这会的李柱像是一头怒狮一般,端着刺刀左右突刺着,在长达两三秒的时间内,堑壕里的清兵竟然没反应过来,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一阵杀声却从他们头顶上响了起来,先是几个,又是几十个,又是上百个端着刺刀冲来光复军官兵冲进了堑壕里。
穿着蓝色军装或是号衣的清军在这瞬间崩溃了,像是老鼠一般朝着堑壕后方逃散而去,而跟上来的机枪手却架起机枪,用子弹追赶着这一群溃兵,在他们身后,一群叫喊着端着刺刀冲锋的战士,不断的用刺刀从他们的背后刺入。
战场上出现了这么一戏剧化的一部,不过只是一个连的部队,追击着足足上千人,而且把对方追的四处逃散,不断有人跪在地上举着双手,大喊着“大爷饶命”之类求饶的话语,但换来的往往却是刺刀直插进脖间或是胸膛,没有一丝的怜悯或者犹豫不决,他们将关外的习惯带到了这里。,
终于,将刺刀从一个人胸前拔出时,曹达仁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嘴里不停的喘着粗气,不断的自言自语着。
“还活着,还活着”
就在这个功夫,他看到那头山骡子般闷声不语李柱,他还活着
这会他的嘴里还叼着那根烟,他正在一些尸体上摸索着什么,先用刺刀在躲在地上的尸体脖颈处补一刀后,又翻过尸体,在尸体口袋里搜索着,在树边的一棵树的尸体上,李柱找到了一盒火柴,然后他坐靠要树边,想给烟点上火时,手却软了下去。
这一幕只看到曹达仁目瞪口呆,这小子曹达仁盘腿走到李柱的身边,看着闭着眼睛坐靠在树边,嘴里的叼着那根没点着的烟。
“骡子”
喊了一声,李柱没有声息,只是坐在那。
这时曹达仁才注意到,李柱的肚间浸出一片血红,满是血的手里还拿着那盒火柴,火柴上沾满了血。
曹达仁看着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