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何樱鼓起勇气说:“钱婶,我能拜托你一件事情吗?”
“何姑娘有什么要我这老妇做的,尽管说就是了。”钱婶心里想着,原来这姑娘来这儿并不是只想和她唠唠这么简单。但,她来这儿要拜托自己这个微不足道的下人的是什么事情,她就猜不透了。
眼瞅着何樱,看她怎么说时,就听何樱回道:“我今日身体有些不适,应是昨夜不小心凉着了,能不能有请钱婶帮我熬一碗暖汤,热热身子。”
钱婶疑惑道:“何姑娘身体不适不去请孔大夫把把脉,看看要吃什么药么?”
何樱道:“是药三分毒,我也只是凉着了,喝碗热汤就可以了。”
钱婶边洗着锅边道:“那行,我便帮你熬碗汤。不知道何姑娘想要喝什么口味的?”
何樱道:“就粳米莲子粥吧。”
钱婶道:“那何姑娘先回去吧,等熬好了,我给你端过去。”
何樱道:“我就在这儿等着吧。”
候在伙房等粥喝的大家闺秀,钱婶还没见过。她怪怪地看了何樱一眼,道:“既然何姑娘想要在这儿等,那就等着吧,刚好还能陪我唠唠。”
何樱笑道:“嗯。”
接着何樱开始没话找话,问起钱婶家里的情况,问起她的两个儿子儿媳,和她的孙子孙女。
一说起自己的家人,钱婶就像打开了话匣子,她告诉何樱自己共有五个孙子孙女,大儿子给她生了三个,二男一女,二儿子给她生了两个,一男一女,她最喜爱的,是二儿子生的那个小女儿,用钱婶的话说,她那小孙女别提多可爱多调皮了。
聊着聊着,粳米莲子粥已经熬好了。
钱婶从刚才洗好的碗里拿出最上面那只,将粥盛起,对何樱道:“何姑娘不如就在这儿喝吧。”
何樱却端起粥道:“不必了,我还是回房喝吧。”说完头也不回地端着粥离开了。
钱婶看着她的背影,心道这姑娘今日确是有些怪,但她不知道怪在哪儿,就是觉得与平时不太一样。
但她觉得她可能是当真身体不适,于是边看着何樱那曼妙的背影远去,边将水从桶起舀起,放入锅里。
又得重新洗锅了。
何樱将粳米莲子粥端到自己房里后,从袖口掏出刚才从箱子里拿的小瓶,将小瓶里的粉末往粥里倒去。
当粉末从瓶口落入粥面上时,耳旁响起半年前她的好姐妹于香对她说过的:“你要是实在没招了,就用这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