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女郎是正正经经的柳叶眉,大眼睛,鹅蛋脸,樱桃小口一点点。
那种美,是端庄而温和的美,只要是看过去,心里头就不会有半点不舒服的感觉。
如果说,河源郡主的美,是那种明艳如骄阳,热烈如玫瑰的美,那么这位女郎,就是温温柔柔的兰花。颜色未必多浓烈,香味也不明显,但是开得悄然优雅,纤纤婷婷。
河源郡主的美会蜇人,天生带着一种侵略。
但是这位女郎,却只让人毫无防备。
付拾一忍不住将声音放柔了:“这位娘子是来吃饭吗?”
女郎歉然一笑:“我是来找人的。”
然后女郎就朝着柜台里头的张春盛温柔呼唤:“春盛。”
再看张春盛,俨然已是呆若木鸡。
真真正正的呆若木鸡。
付拾一心里登时就惊了:居然是来找张春盛的!他们怎么会认识!究竟是什么关系!
这一刻,八卦之魂在熊熊燃烧。
付拾一深吸一口气,不动声色窜进了柜台里,轻轻踹了一脚张春盛,清了清嗓子:“嗯哼!”
张春盛这才回过神来,神色复杂的喊道:“大娘子。”
女郎已经将张春盛打量过了,此时微微笑着,眼神带着爱怜:“听闻你在这里,我特地来看看是不是真的。”
张春盛低下头去,似是不安和愧疚:“大娘子是听说了下午的事?”
女郎承认了:“是。所以我特地来看看。当初我病着,他们将你发卖,我也不知。后来就寻不着你了。如今知道你在这里,我就来看看。”
女郎紧接着问了句:“你过得可好?”
张春盛不敢抬头,声音也是局促不安:“大娘子不该忧心我这样的人。我对不起大娘子……”
女郎又笑了:“那件事情又不能怪你。你也不必自责。我都放下了,你又何必再介怀?”
付拾一在旁边听得云里雾里,八卦之魂燃烧得更厉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这是故交吗?那件事情又是哪件事情啊?
付拾一恨不得变成张春盛肚子里的蛔虫,好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偏偏张春盛又是一副不着调的样子,连头都不敢抬。
付拾一都快急死了。
付拾一深吸一口气,干脆自己上:“既然是故交,那不如坐下来说话吧?春盛,你去倒一壶酸梅汤来。天气这样热,这位大娘子一路过来,想必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