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经是有了灵魂。
往面前一搁,扑鼻而来就是那种鸡汤的香气,瞬间勾得人食指大动,口水都拼命冒出来。
再看看那颜色:鸡油黄澄澄的透亮,雪白的面,碧绿的叶和葱花,白生生的,似乎都还颤巍巍的荷包蛋。一眼过去,就仿佛已经吃到了这一碗面的丰富。
这一是一碗简单却不平凡的面。
付拾一和李长博一人一碗,就着凉拌的鸡胸肉,和那春卷,吃了个心满意足。
看着李长博吃得开心,付拾一也是眉眼弯弯:什么是过日子?这就是过日子。一日三餐,三餐四季。
吃罢饭,两人又手牵着手,如同饭后消食一般,去往长安县衙门。
长安县衙门里,俨然已经恢复了平静。
吕德华已将卷宗做好,人也都抓了回来,只等李长博酌情判刑,然后提交刑部复审。
可怜的孩纸忙了这么多天,这会儿忙完了,连家都没有体力回,找了个角落,盖着大氅,就睡着了。
还睡得挺香的。
付拾一悄悄给李长博提议:“还是多准备点宿舍吧?有时候他们也能睡一睡。眯一下。”
李长博颔首:“那就正好修个暖炕。这样冬日也舒服些。”
付拾一觉得这个主意甚妙。
李长博查阅了一下卷宗,确定没有纰漏后,便提笔判道:“影响极其恶劣,当即刻处死。死前游街示众,好宽慰亡灵,告诫世人,彰显国威。”
不只是榴娘林期等主谋共犯,就连将徐多煌抛尸的,去驿站蒙人的随从,也是一并连坐。
李长博其实很少会这样严苛。
甚至有的时候,还会替某些犯人求情——譬如当初的花魁案,譬如除辛案等。
只要情有可原,他都愿意从轻发落。
他这一次,丝毫不心软,显然是觉得这些人都没有情有可原。
付拾一也觉得是如此:这样的人不从重惩罚,如何对得起郑毅之流?以后又如何有人敢做郑毅之流?
贪官污吏虽说是杀不尽的,但若没有郑毅之流来与之对抗,没有朝廷的严苛打压,只怕人人都敢去做那贪官!
到了那个时候,朝廷又如何治理万民?又在百姓心中,如何有威信?
处理完这个事情,李长博开始挨个儿去问那些被带回来的女子——之前没功夫搭理她们,就都暂且关在牢里。
如今,就得考虑她们的去处了。
付拾一也趁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