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天意?你不向来逆天而为,何从信过命?”
蟲蛊不屑的撇撇嘴,捋捋下巴下摸到光滑的胡子。这话从司徒敬嘴里说出来,怪异得很。
“人到无奈的时候,总该信一信命。”
“只不过是对困境的一种退缩以及对自己能力不济的说辞。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天地尽掌中央。”
“你倒是看的通透。”
司徒敬从左侧的药架上拿出三钱白芨,再取半两辰砂,对于蟲蛊的话淡然一笑,随意附和。
“不是,都火烧眉毛了,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啊?”
“急有什么用吗?这也不是正事吗?你若有闲工夫,把药炉子下头的火烧起来。”
“真是皇上不急,急死老夫了。烧炉子?老夫何等身份?怎么能给你烧炉子呢?简直是…”
话音还未落,司徒敬慢里斯条吐出几个字,蟲蛊顿时乖乖听话。
“你若是去,我便告知你我为何不急得原因。”
“真的?”
蟲蛊好奇又惊喜的反问道,心里头满满的疑惑,这花费多年布的一场局,马上就要东倒西歪了,倒是想看看他为何不着急?难道另有隐情?
“何时诓骗过你?”
“你诓骗我还少吗?”
顿时吹胡子瞪眼,遇人不淑,认人不清,自打遇到了这司徒敬,就没过过一天安生的日子。
还是小时候好,十多岁快二十的时候,意气风发,才貌双全,也没有现在这么多的心思。
“这次不会,信与不信,皆由你。难道蟲蛊不想知道其中的缘由?”
“自然是想,但你不能拿一些虚头巴脑的东西糊弄老夫!老夫身份尊贵,在江湖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
“且问你一句,烧还是不烧?”
“不烧!”
气势如虹的一句话,连忙碌中的司徒敬也不禁有些差异的转头看去,不过,丝毫没有着急。静静等待些什么。
雄赳赳的蟲蛊喊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那个痛快,说都说不出来,压榨这么多年,终于能昂首挺胸的反抗一回。
但看到司徒敬那双阴晦不明探究其意的眼神,霎那间,如同泄气的气球,最后一点气魄也消失殆尽。
“不烧能行…吗?”
讪讪的笑笑,顺从熟门熟路的走到药炉子旁,坐在一个不相衬的小板凳子上,拾起旁边的杂草,从黝黑的炉子口掏出一火折子,点燃,烧到三分之一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