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客厅上,梧觞早已在此陪着大少爷请来的客人候了有一盏茶的时间了。听少爷说,这男子便是楼湛,最近风头正盛的那位,皇城里独一无二的人。梧觞也只敢站在门边偷偷地瞧上一眼,再靠得近些便有些惶恐。
厅前,太师府里的家丁们已将路上的积雪清扫到了两边,让出一条供人行走的大道来,几株孤峭的梧桐立在空旷的院子里,再远些,便是一方亭子、两三座小轩,亭轩之后,是些枝叶上覆了层雪的常青树。
天色灰白,寒风凛冽,梧觞缩着手在廊檐下踱来踱去,忽听见有人走近的响动,回身一瞧,却是个小丫鬟端着盆炭火过来了,那小丫鬟脸颊和鼻尖儿都冻得通红,见到梧觞,将炭火盆放下,搓着双手,嘻嘻笑道:“梧觞,我听说太师府来了位重要的客人,所以想去远远地瞧上那么几眼,可以吗?”
梧觞蹲下身子,将两手放在炭火盆上烤着,闻言抬头看她,笑道:“看在你这么用心的份上,我就让你看那么一眼,就一眼,不能多了。”
小丫鬟皱着眉毛:“啊,这炭火盆是我为姑爷准备的”
“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都知道了是咱太师府的姑爷来了,还巴巴地跑去看,你以为自己是咱家姑娘啊,姑爷能让你随便看?”
“你”小丫鬟红了脸,撅着嘴巴,望着梧觞得意的模样,有些气不过,将地上的炭火盆一端,护在了怀里,“你都知道了,这是我给咱们姑爷准备的,还厚着脸皮烤火,你以为自己是咱家姑爷啊,姑爷的火盆能让你用?”小丫鬟昂着下巴,甩身走远了。
梧觞愣在原地,脸色红一阵,白一阵。
过不多时,梧觞瞧见自家老爷和大少爷从桃花阁方向过来了,忙迎上去,说:“老爷,大少爷,姑爷还在厅上等着呢。”
白丰毅颔首,道:“嗯,让他多等一会儿,咱们慢些走。”
“对,该应他多等会儿,要不是因为他,亦蓉也不会害病。”白文筠泄愤似的说道。
这楼湛着实害人不浅,自家妹子见都没见过他,他竟有勾魂的本事,让得亦蓉这般单纯的姑娘为他害了心病,心病说到底,可不就是相思病么?人还没见过一面,怎的就害起了相思病?
三人进了亭子里头暂避,故意拖着时间不去见那楼湛。管家白升正从外头回来,路过亭子的时候,瞥见自家老爷和少爷竟呆立在亭子里头,还有少爷的小厮也跟着,不觉疑惑,于是殷勤地跑进去询问。
白丰毅抚着灰白的胡须,说道:“老夫近来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