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着宋箬溪的手,向门外走去。
“宋箬溪。”就在宋箬溪要迈出门槛,陈陌突然开口唤她俗名。
宋箬溪一惊,往慧谨身旁缩了缩。慧谨低头给了她一个安抚的微笑,轻轻捏了捏她的手。
“宋箬溪,他日我君临天下,你就是我的皇后。”陈陌霸道地宣称。
宋箬溪没有想到她为脱身所说的话,会让陈陌对她另眼相看,冒出了这样的念头,太过惊愕也太过慌乱,对陈陌那施恩般地语气并没有多在意,拉着慧谨落荒而逃。
师徒二人出了镇,沿着山路缓缓而行。走了一段路,见四下无人,宋箬溪愁眉苦脸地道:“师父,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你的话让这件事有了另一个契机,不算说错。”慧谨轻轻浅笑,抬头看着天,“双日争辉,战祸连绵,黎民受苦;一日换位,天下局势已改,风云际会。”
宋箬溪仰首望天,日光耀眼,微眯起双眸,“五国鼎立已过百年,闽国现在排除在外,免除了战乱,可是陈陌要君临天下,就必须在其他四国中择其一兴兵作乱,兴兵必有伤亡,黎民百姓还是要受苦啊。”
“君主贤明能使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君主昏庸则使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慧谨顿了顿,“盛极而衰,因果循环,从无至有,从有至无,生生不息,周而复转,人生如此,天下亦如此。”
“这话是什么意思?”宋箬溪微蹙眉尖。
“陈陌命格奇贵,确有帝王之相,由他取代无道昏君,是天命所归。”
宋箬溪一惊,忙问道:“那我会成为他的皇后吗?”
“你已非你,命格改换,为师无法推算。”
无法推算,那就是有这可能,要她当那个狡诈男人的皇后,她一定会短命,宋箬溪小脸垮了下来,“师父,我不要当他的皇后。”
“皇后是天下女人梦寐以求的位置,母仪天下,你不喜欢吗?”
宋箬溪正颜道:“师父,皇后看起来是尊贵至极,一人之下万人之,可事实上不过是仰男人的鼻息过日子,还要跟无数的女人明争暗斗,那个尊贵的位置,谁喜欢,谁拿去,我不稀罕!”
慧谨笑,低头看着她,道:“浮云远在天边,此时未雨绸缪未免太早了些。”
宋箬溪一听这话,哑然失笑,夺天下不是一蹴而就的事,起码要耗费十数年,甚至数十年的时间,等陈陌成功登基称帝,她早就人老珠黄,别说陈陌不会记得这多年前的一句戏言,就是记得,百分之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