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少爷过来拜见诚晋候世子。”宋绥吩咐道。
下人应声而去。
见宋绥只让宋淮过来见客,庹焰这才想到宋绥虽是五品官,可宋家是名门望族,非蓬门荜户,家教森严,女子是不能随便见外男,也就是说他白费心机,在这里浪费了一天。
“啪”庹焰将拈在手中的黑子落下,低垂的眸底精光闪过,无功而返,从来都不是他的作风,抬眸看向坐在对面的宋绥,笑道:“有一年,小侄随姨母去净莲寺进香,还多亏了二姑娘引见,才得已见到神尼尊容,后匆匆离去,尚未向二姑娘道谢,真是失礼。”
“这对小女来说,只是举手之劳,不算什么。”宋绥笑呵呵地往棋盘上落下一子。
“这次小侄前来广陵,姨母特意交待要小侄到府上拜访,好谢谢二姑娘。”庹焰紧接着将子落下。
“贤侄不必客气,这只是小事一桩不必言谢。”宋绥心思在棋上,没听出庹焰话外之意。
庹焰摸了摸下巴,道:“当日姨母看二姑娘十分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是哪家的姑娘,觉得她小小年纪借居寺中,太过凄苦,姨母就起了怜悯之心,险些要向神尼讨要二姑娘,还好曾家表妹认了出来,要不然对二姑娘就太过失礼了。”
“吃斋念佛的人,都是慈悲心肠,令姨母又不知实情,才会如此。”宋绥大度地道。
庹焰暗自着急,他现在还没袭爵位,现在提出纳宋箬溪为妾,宋绥必然不答应,若是能见着宋箬溪,哄得她首肯,宋绥就阻拦不了了,只是要怎样才能让她出来相见?
就在庹焰一心二用之际,宋淮已进了门,看有外人在,行礼道:“父亲,儿子回来了。”
“淮儿,来见诚晋候世子!”
宋淮行礼道:“小子见过世子,世子安好。”
“贤弟不必多礼,你小时候,愚兄还曾见过你。”庹焰双手虚扶,客气地笑道。
“小弟在京中时年纪尚小,已经不记得了。”见庹焰以贤弟相称,宋淮也改了称呼。
“那时愚兄听你朗朗背出《学子训》,就知你日后必成大气,难得来广陵,过府拜访,就想瞧瞧当年的小神童,谁知世叔说,你随姐妹去张家作客,以为会缘悭一面,还好贤弟你回来了,愚兄不虚此行。”庹焰欺宋淮年少,有意讨好他,打算从他这边突破。
“小弟非随姐妹们去张家作客,而是去书香院看书,顺道接送姐妹们。”宋淮笑道。
“听闻广陵府书香院内藏书百万,不知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