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焦躁还是冷静,愤怒或是庆幸,此时此刻都在等待着翡翠城地位最高的两人,或者说,是他们交涉的结果。
“试探?”
詹恩顾不上周围人的目光,他盯着泰尔斯,压低声音:
“你是说你父亲做了这么多事布了这么多局,不是为了对付我和翡翠城,而是为了在这一刻……试探你的立场?”
“应该两者皆是,”泰尔斯回过神来,狱河之罪褪去后的空虚感让他一阵眩晕,“一石二鸟是他素来的偏好,这样他无论输赢,至少能有一样收获。”
詹恩皱起眉头。
“听着,我知道对你而言,费德里科是很大的威胁,”泰尔斯转头望向跪在警戒官阵型中,笑容诡异的费德里科,“但我不能袖手旁观,我需要他暂且活着,否则我父亲就会知道……”
“那就让他知道!”
詹恩突然提高了音量,他焦躁地往回走两步,深吸一口气,这才重新转过头来:
“让他知道是费德太蠢太盲目从而导致了失败,而你补救不及有心无力,而非是我们……”
“如果事发时我不在此,那他也许还能理解……”泰尔斯叹息道。
谎言。
他心底里的声音不那么令人愉快地讽刺道:
你明明很清楚,泰尔斯。
以凯瑟尔王的多疑和警醒,他绝不会如此体谅。
只要费德里科失败,只要你没在关键时刻“临机决断”,那他就会怀疑你的立场。
泰尔斯努力抛却杂念:
“但是现在,我站在这里,众目睽睽,而费德里科就在那里,等待或者可说是期待着我的插手……”
詹恩轻嗤一声。
“我今天就该让塞舌尔把你赶到最远的看台去隔开,甚至就关在宫里不让出来……”他讽刺道,“我甚至根本就不该让你接近希来。”
泰尔斯长叹出一口气。
“伙计们,我稳住他们了,但不会太久,”希来回过身来,声音焦急,“告诉我,关于这个局面,你们商量好了解决办法,对吧?”
詹恩表情难看,不言不语。
“没错,我们有办法,”王子望望左右,努力不让外界的各色眼神打扰自己,声音小到只有凯文迪尔兄妹听得见,“听着詹恩,你曾问我要什么价码,才肯出手相助?这就是了。”
泰尔斯看向远处的费德里科。
“你是说你要公然包庇乱党,”詹恩低声开口,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