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不佳,“支持他的指控,诬陷栽赃,把我打成弑父和灭口的嫌犯——然后才能来‘帮’我?”
“什么?”希来难以置信。
“不,那些指控不会被采用的,我只是想要延缓局面,”泰尔斯想要解释,“所以詹恩,你还不能赢,费德里科尚不能死……”
“我们谈过的,”詹恩冷冷打断他,“在翡翠城里,我们暂且停休战,不与彼此为敌……”
“我没有与你为敌。”
“那这算什么?”
詹恩的语气急促起来。
希来连忙拉住哥哥,但公爵的表情让翡翠城一方的人们越发焦躁不安。
泰尔斯倍感头疼。
“如果你今天赢了,詹恩,如果你让费德里科就这么消失了——你以为我父亲会善罢甘休吗?那也许下次来翡翠城的就不是我,不是费德里科,不是王国秘科,而是王国之怒和他的兵马了!”
詹恩牢牢注视着他,几秒后,公爵笑了。
“你是真的很害怕他,对吧?”
泰尔斯一顿。
“因此你要我松开手,任由他的刀刺进我的心脏?”
詹恩压低声音,尽力维持基本的体面:
“理由是如果我不这么做,那下次国王就会带更长的刀来——你看到这里的荒谬之处了吗?”
泰尔斯欲言又止。
“更荒谬的是,这一局,即使我赢了,你也依旧是尊贵的王子,顶多钱包瘪一点,父爱少一些。”詹恩冷冷道。
不。
泰尔斯吸了一口气,衣兜里的廓尔塔克萨越来越重。
“可若是我放手了,我输了……”
南岸公爵向周围翘首以盼的人们瞥了一眼,眼神越发冷酷。
希来脸色一白。
泰尔斯咽了咽喉咙。
“你不会输的。”
詹恩嗤笑一声,他看向费德里科:
“你不知道我面对的是什么,王子殿下。”
泰尔斯轻蹙眉头。
“法肯豪兹公爵,他面对过同样的难题,但他选择了相信我,”泰尔斯取下腰间的‘警示者’,言辞恳切,“他给了我一把剑,西荒最终得以保全。”
詹恩脸色一变。
泰尔斯向前一步,真诚地望着对方冷酷决绝的双眼:
“看在翡翠城的份上,看在你妹妹的份上,詹恩,拜托。”
詹恩眼神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