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淼当众指控端木天舞弊,让广阳县主原本通红的俏脸,唰一下便青了,扭头怒视杜淼。
这妞现在对于端木天的感觉,复杂到了极点。
端木天的一首《紫骝马》,让这野蛮小妞又羞又恼又气,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但忽然有人站出来说端木天的坏话,却又是广阳县主绝对不想见到的。
一旁的婉娘,也是面带寒霜,瞪向了杜淼。
她只是单纯钦佩端木天的才情,自然也不爽说端木天坏话的杜淼。
李纲的脸色也不好看,面沉如水,沉声问道:“杜家小郎,话可不能乱说。这首《紫骝马》,老夫倒是可以保证,是首从未听闻过的新诗。你说是他人代笔,可有证据?”
杜淼再次躬身揖礼:“李公,我自然是有证据的。”
他手一指端木天,扬声说道:“端木天素来愚钝,此事杜曲镇人人皆知。”
“他六岁开蒙,曾在我杜氏族学中进学。但此子愚笨,每每气得先生暴跳如雷,若非看在他家大人的份上,恐怕早就被先生赶走了。他在我杜氏族学读了三四年的书,却连《孝经》、《论语》、《周礼》都背不下来。这般愚钝之人,岂能做出《紫骝马》这般惊艳绝伦的诗句?若是无人代笔,那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杜淼口中的《孝经》、《论语》、《周礼》,皆是唐时的少儿启蒙教材。
随着杜淼指控,又有几名杜氏的年轻族人站了出来,出言证明杜淼所言不虚。
一众宾客们顿时议论纷纷。
“真有如此愚笨之人?数年时间还没读完《孝经》、《论语》、《周礼》?”
“若真如杜家小郎所言,那这首诗,还真有可能是他人代笔。呸,我还当这端木小郎器宇轩昂,是个人才,却没想不仅是个草包,还品行不端。”
倒也有人提出的疑问:“诸位,这首《紫骝马》惊艳绝伦,能写出这般诗作之人,会给他人代笔吗?”
立即有人笑着反驳道:“嘿嘿,诸位有所不知,这杜曲端木家,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富绅。只要使够了铜钱,还怕没人给他代笔?”
“原来如此!”众人纷纷点头,却是已然认同了杜淼的一番话,将端木天当成了舞弊小人。
广阳县主与婉娘听完杜淼的话,皆是一脸震惊,扭头又看向端木天,期待他站出来辩解一二。
杜构杜荷兄弟二人,此时也是又怒又急。
怒的自然是杜淼那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