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高大威猛,满脸凶悍的衙役走到癞头身侧,盯着他声如洪钟的念着夹手指,钉手指,还有片肉,火烤等种种酷刑。 虽然从上两任县令开始这大部分的酷刑都没用过,那些刑具都生锈了,但说出来还是很能唬人的。 至少癞头就被唬住了,然后眼睛一翻,晕了。 杨县令:…… 他看向衙役,高大衙役摸了摸脑袋,憨憨一笑,“大人,我也没想到他这么不惊吓,要不我把他摇醒?” 杨县令看了癞头好一会儿,挥手让他把人摇醒。 谁知道癞头醒来看到杨县令,眼一翻又要晕倒。 杨县令道:“你敢晕,本县就直接用刑了。” 癞头愣是强逼着自己清醒,不过他摇摇欲坠的样子跟晕过去也没两样。 对于能把他吓成这样,杨县令特别满意,点了点头后问道:“周银是周金的弟弟,你们七里村连百户人都没有,站在村尾的坡上就能看到村头人家院里的情况,而你家就在周金家不远,他回不回来,什么时候回来的应该瞒不过你吧?” 癞头泪流满面,战战兢兢的道:“大人,我,我真没见过周银,他,他都走了这么多年了,我连他长什么样儿都忘了。” “那你说说他走了几年了?” “十,十多年了吧十四岁时走的,然后再没回来过。” “你怎么知道是十四岁?” “我,我就比他大两岁,那年蜀中大旱,我们村也很旱,饿死了不少人,所以我记得。” “他为什么走?” “讨活路,他们家人多,留下来肯定要死人的,走了自己说不定能活下来,家里人也多一条活路。” “所以他们兄弟感情很好?” 癞头不确定这个问题有没有坑,眼神游移的道:“还,还行吧。” 杨县令面无表情的道:“可本县听闻,周银走后又回来过,有人看到他了。” 癞头脸色苍白,抖着嘴唇道:“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杨县令盯着他看了半响,叹了一口气,起身背过身去,挥手道:“用刑吧。” 衙役们就把鬼哭狼嚎的癞头拖出去打板子。 “大人,打多少板子?” 杨县令:“先来十板子试试看。” 打完了十板子,癞头又被拖回来,他哭叫道:“冤枉呀,冤枉呀,大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杨县令就道:“试一试夹手指。” 衙役们看着杨县令的脸色,也没敢下死手,一下拉紧了夹板。 癞头啊啊的惨叫起来,眼一翻,又晕了。 杨县令皱眉看了看,衙役去拍了拍他,发现没动静,便小心翼翼的看向杨县令。 杨县令微微皱眉,“下死力了?” “没有,这就是夹得疼,可没断骨。”当然了,伤筋是免不了的。 不过他们想着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