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知听闻松了一口气,恭敬的退下。 没有了白善和周满,自然可以用别的办法将此事捅出来,只是会少了很多婉转而已。 皇帝没怎么把这事放在心上,虽然惋惜少了转折,须得另外想办法,但正如他所说,他总不能下旨强迫人进京吧? 下旨人家也是可以拒绝的好不好? 皇帝心情不是很好的背着手回后宫,皇后才从太后那里回来,亲自给他解了外袍,宫人给上了茶后便挥手让人退下。 皇后这才道:“母后才哭了。” 皇帝皱了皱眉问,“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适?” 皇后叹气道:“太医说是郁结于心。” 她看了眼皇帝,顿了顿后道:“母后想念益州王呢,这两日一直念叨着王爷在益州的日子不好过,养的孩子多,偏封地还被削了一块,说是想把自己名下的几个庄子给王爷……” 见皇帝脸色不好,皇后便道:“陛下,让母后操心起益州王的生计,朝野中和天下的百姓要怎么想您这个兄长?” 皇帝脸色铁青的起身走了两圈,问道:“母后想何时召益州王入京祝寿?” “母后还是想这个月便招人入京,下个月是鬼月,益州王带着孩子在路上走不好,八月再入京又晚了。” 皇帝气乐了,“母后是九月的寿辰吧?” “母后说,八月中秋,既然她要过寿,不如再一起过个中秋。” “那为何只招益州王,把河间王他们也一并招进宫来。” 皇后知道他说的是气话,也没往心里去,淡淡的问道:“因为被魏知劝诫过,所以母后现在也没往往朝堂上说,只是把臣妾叫去,暗示了几天。” 皇帝想着这几天皇后都要早早起床去太后那里晨定,傍晚还要昏省,他都多少天没与她用晚膳了? 皇帝抿了抿嘴,垂下眼眸想了想后道:“朕明日会和诸位臣工说的,六月下旬招益州王入京。” “陛下……” 皇帝按了按手,“朕自有思量。” 皇帝沉吟起来,本来他都没打算让白善他们入京了,可现在看太后对益州王越发看重,若下告,恐事不密,但上告,谁又及得上白善和周满名正言顺,又情义双全呢? 皇帝想到他才和魏知说的“罢了”便忍不住头疼,恐怕明日又要被诫反复无常,不受诺了。 虽然如此,第二天小朝会的时候皇帝还是和众臣工忆起了建国以来的功臣,有战死沙场,也有因为各种公务死在任上的。 当然了,这样的人并不是很多,相比之下还是战死沙场的将军更多些。 大臣们见皇帝难得的多愁善感,也跟着回忆起来,于是越提越多,魏知听到皇帝提了一下白启的名字,说他也是功臣,当年也是为国家尽忠…… 魏知和老唐大人眉眼微跳,微微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