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皇帝,皇帝已经提下一个人名了。 其他大臣却没在意,刚才他们和皇帝一共提了有二十来个人呢,其中有一两个他们不熟,没怎么听说过的实在太正常了。 反正是忆已死的功臣,大家惋惜叹息就对了。 皇帝说着说着话锋一转,问道:“不知这些功臣之后现在可在为国尽忠?” 他道:“他们父辈有功勋,国家可不能让他们寒心,他们也该继承父辈遗志,为国为民效力才是。” “陛下说的是。” 于是大家又回忆起来,这个将军曾经是大臣甲的手下,他记得他长子现在就在军中效力;这个功臣他也记得,儿子早回乡去了,应该是做一富家翁…… 聊到最后,皇帝干脆大手一挥,“朝廷正是用人之际,这些孩子有此父辈,可不能荒废了一身才气筋骨,魏卿,你回头拟一封诏书,招这些功臣之后适龄的孩子入国子学念书,培养一二,将来也能继续为国效力。” 魏知:……说好了“罢了”呢? 不过他想了想,这个法子总比单招白善周满入京要好。一下进了二十来个,谁还会瞩目白善? 魏知应了下来。 众臣没想到还有这样的转折,想了半天还是搞不明白皇帝为什么天外飞来这一笔,只能谨慎的表示赞同。 皇帝见这事定下了,便道:“今年太后千秋,益州王要入京贺寿,朕意招他六月下旬入京。” 众臣一听立即表示反对,且非常的激烈,他们觉得刚才皇帝的提议完全就是转移他们注意力,纷纷道:“益州王是藩王,怎好离开封地过久?太后九月的寿辰,九月初再入京就是。” 皇帝面无表情的道:“只怕赶不及了。” “那就八月下旬入京……” 反正就是不能这么早入京,不然他日日侍奉在太后身边,又在皇帝耳边吹风,谁知道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朝廷本来就不富有,益州王每次进京是空手进,走的时候却是满载而去,你们要是掏的自己的私库他们就算有意见也不好说,偏你们掏了自己的私库还要掏国库,那就很过分了。 所以众大臣都表示反对,尤其是户部尚书刘会,尤恶益州王,于是他表达了猛烈的反对。 皇帝也不是很坚持的样子,见大家都反对便挥了挥手道:“算了,此事过后再议吧。” 一句话把打算持久作战的众臣噎住了。 议论完政事,皇帝便将老唐大人和魏知一块儿留下谈心。 “魏卿,国子学的事你就多费心了。” 魏知刚才就一直在想此事,问道:“陛下,是所有功臣之后都入国子学,还是分以下面的太学,四门学等各学之中?” 又问,“一个功臣可有几个后人入学?一人,还是二人?” 皇帝想了想后问,“魏卿以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