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就有一批田,他们就相当于你们东家放在此的庄头,因此他们自然是不愿朝廷赎买田地的,但你们的东家真的能够比圣人对你们还好吗?”
户主们忍不住对视,一个老人扶着边上一个青年人的手上前,他身上的衣服都是补丁,脸色愁苦,他问道:“大人,朝廷赎买田地回去,我们真的还能佃租到这些地吗?”
白善斩钉截铁的点头道:“能!”
他顿了顿后道:“等新任刺史到来,我愿为中人,替你们说情,为你们佃租来年的田地如何?”
白善之前说了这么多话都没有这一句话打动人,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是眼睛一亮,老人家更是紧盯着白善问:“这位大人怎么称呼?”
白善拱手道:“在下白善。”
他想了想,转身招来大吉,“包袱里有名帖吗?”
大吉一愣,立即抽出一张名帖来。
白善将名帖当众交给了那位老人,“若一切尘埃落定,你们未能得到我承诺的东西,你们可以拿着这名帖去找我。”
老人一下握紧了手中的名帖,扶着青年的手跪在了地上,其他人也纷纷跪下。
白善连忙将人扶起来。
身后的任御史看着微微摇头,却也没有出言反对。
白善道:“你们接下来便安心侍弄地里的庄稼吧,端午将至,小麦就快要可以收割了,莫要再误了农时。”
佃农们连声应下,和白善保证以后绝对不再闹事。
事情搞定,白善和任御史这才一身汗酸味的回岐州城。
俩人这段时间不曾洗漱,还踩过泥水,出过不少的汗,身上一股难闻的味道,一回到岐州,唐鹤看到他们就笑道:“快去沐浴吧,我让人给你们备好热水了。”
任御史没动,而是左右看了看后问:“梁御史呢?”
唐鹤道:“他去接新到任的刺史了,说是今儿到。”
任御史点了点头,“那两位里长呢?”
“在大牢里呢,”唐鹤笑了笑道:“你们在村庄里拦住了人,我抓了他们二人,前来闹事的人并不多,能抓的我都抓了,回头再一起审吧。”
任御史便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白善便也转身去沐浴了,唐鹤就溜溜达达的跟在后面。
白善在洗澡时,他就盘腿坐在屏风外面,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瞥见那些衣裳,一脸嫌弃的扇了扇风,叫来大吉,“快把这些衣服都拿下去,太影响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