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吉抱着衣服下去了,唐鹤才问道:“你们那边处理得怎么样?”
白善就详细的说了说,穿好衣服出来后道:“我答应了他们替他们佃租下明年的地。”
唐鹤一口茶喷出来,瞪着眼看他,“你想什么呢,怎么能做这样的承诺?”
白善道:“他们人太多了,若没有这个承诺,只怕我们前脚走,他们后脚就会跟着进城继续闹事。”
“而且,”他顿了顿后道:“我看他们也不过求立身之地而已,我们为何要让他们惶恐不安?直接给出能让他们安心的承诺就是了。”
唐大人就虚点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就算要做承诺,那也是新任的刺史对他们做承诺,将来这地方是要他管着的,他才能施恩,他施恩了底下的人才好管,你越过他给出承诺,还给了名帖,以后他们还能听岐州刺史的吗?”
白善道:“所以我说的是替他们说情做中人,保证他们佃租下明年的田地,可若是新任刺史一口气给他们佃上三年五年呢,你说他们感激的是谁?”
那当然是新任刺史了。
可是……
唐大人瞥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新任刺史愿意?”
白善就殷勤的给他倒了一杯茶道:“所以就有劳学兄帮忙了。”
唐鹤有点儿后悔跟过来了,他眼睛为什么就这么厉害呢,怎么就看出了任御史老奸巨猾,似有内情要坑他们的微表情?